鲁迅的《彷徨》的大概内容:
《祝福》写祥林嫂毫无希望、就是有点希望也要被扑灭的一生;
《在酒楼上》写曾经激进的青年吕纬甫,最终回到子曰诗云的教授之中;
《幸福的家庭》其实在经济的压迫之下并不幸福;
《肥皂》则讽刺了一个或者几个貌似正人君子的中年夫子,他们看见一个行乞的十七八岁的女子,就想着如果用肥皂把她洗洗那又如何?而四铭就因着这个潜在的意识,竟也买了葵绿色的肥皂;
《长明灯》中的疯子疯疯傻傻,他就是要把庙里的长明灯打灭,被阻了,他就说:“我放火。”最后,他就被他的叔伯长辈锁在庙里的厢房之中;
《示众》依然写的是看客。中国人永远只是看客,只会当看客。看了,就散了。不问被看者为什么示众,也不问自己为什么要看。只是要看,便看了;
《高老夫子》某天终于“洋”了起来,俄国有高尔基,那么他自然就可以改名叫“高尔础”,成了高尔础后,他就自觉“高大“起来,觉得不能与往日的麻友相提并论。然而最终他发现自己没有“高尔什么”的天份,他连书也教不了,又经不住麻雀牌的诱惑,也经不住笼一把吃冤大头的诱惑,终于还是上了牌桌;
《孤独者》中的魏连殳是鲁迅特别用心地描写的一个。那是一个曾经大觉悟的人,似乎已经参透了人生的一切。他曾经潦倒不堪,似在坚持着什么,又突然摇身一阔。在咯血中大把大把地花着做参议而阔起来的钱。他死了,好像死了才干净,才解脱。鲁迅其实是用着一种大悲哀的笔调来写这个人的,这里面也寄托着他的大失望;
《伤逝》不仅仅是在谈论经济对于爱情的重要性,它实质上是在探讨爱情是否可以长久。而经济的窘迫困顿只是一个极现实极真实的诱因。因着这个诱因,爱情就无疑成为幻灭。伤逝了,这伤逝凄惨得令人伤感;
《兄弟》似乎是在讽刺那种貌似亲睦的兄弟情份;
《离婚》就纯属一个乡下女人的不幸了。鲁迅有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那个爱姑在“七大爷”的威严之下,竟不敢说她早已想好的话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官,且有势。而她,只是一个乡下人。
《访惶》从《祝福》开始到《离婚》结束,收录了1924年至1925年间的11篇小说。当时《新青年》内部产生分化,有很多战友中途变节,鲁迅先生的处境是“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他自己也承认《彷徨》中的小说“技术虽然比先前好一些,思路也似乎较无拘束,而战斗的意气却冷得不少”。但他仍真诚地看取“人生”,摒弃了传统文学中的“瞒”和“骗”,深入大胆地表现了“上流社会的堕落和下层社会的不幸”。尤其是他敏锐地感悟到了文化启蒙者与国民之间无法沟通的新的历史悲剧以及新文化运动的一些参与者未能走出历史怪圈的自身悲哀。他的作品不愧是中国社会从辛亥革命到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一面镜子,不愧为现代文学的典范。有人这样评价说,没有读过“鲁迅”,就不能算是读过中国文学;不能理解鲁迅,就不能理解中国文化,不能理解现代中国文学的发生、发展、成就和价值。 在鲁迅之前,中国小说史上还没有真正塑造农民形象的作品。鲁迅的最真情始终倾注在农民身上,但他更重于挖掘旧中国农民的精神残疾和国民性格中的奴性。这在《访煌》中也有深刻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