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者创业造邦之君而为是之为者，可胜罪哉？韩信未释垓下之甲，而高祖夺其兵，不旋踵而又夺其齐。然而智者不非而义者不罪者，以其为天下者重，而负人者轻故也。是以不顾意气之微恩，而全社稷之大计也。
过去，开国的君主做这种事情（杀功臣）的，岂能数的过来？韩信在垓下立下大功，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就被刘邦剥夺了兵权，又没过多久就夺取了齐王的地位。但是聪明人不非议此事，义士也不觉得这件事刘邦是犯了大错，因为君主要治理天下，功劳、任务很重；辜负了一两个属下，相比于平定天下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所以他们辜负了一两人的小恩小义，但是完成了平定天下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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