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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当了江苏巡抚后,首要任务是要立即推行新政,实行摊丁入亩。
但是任何政策的推广,必须要做好动员工作,否则李卫再有主观意愿去实行新政,那底下蕃司、臬司一层一级的不去办,或者和你对着干,这工作也没法干。可是李卫毕竟新上任的,既没权威,也没人脉。这事搁在谁身上想,都是一个大难题。
但李卫从来也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明白,摊丁入亩,这是动很多士绅奶酪的活。这帮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江湖自然是各种借口推脱不办。
那么如何破局就成为了关键所在。所谓擒贼擒王,那就从最不合作的“臬司”(按察使,负责司法的)黄大人身上破局。
李卫先是一顿找案卷,像黄大人这种贪腐之人,必定会有冤案。果不其然,还真就让李卫找着了,刘王氏被强奸的案子,这个案子还牵扯到盐道,不但可以问责黄大人,还可以拉通一整根利益链条。于是一番思虑之后,李卫决定支持刘王氏翻案!
这不翻案不知道康熙末年吏治已经腐败到了什么地步,雍正改革之初有多么的不容易。
湖南盐道程森母丧,在江苏的家守孝,无聊之间,竟然强暴了佃户刘王氏。刘王氏告到江苏臬司衙门,臬司“黄大人”看到刘王氏美貌,竟然以答应给刘王氏申冤为名,又将刘王氏“强暴”了。但完事之后,黄大人就不厚道了,他收了程森的银子,反而转手将刘王氏打入死牢。
不干人事也就算了,这种”两头吃”,实在是辱没斯文。要问这个黄大人何来如此胆量?原来他是年羹尧保举之人。年羹尧彼时炙手可热啊,所以黄大人就有恃无恐。
然而李卫来了,就会告诉你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千万别不把雍正的话当回事。
结果黄大人风尘仆仆赶回来之后,发现一个巨大的坑在等着自己。黄大人毕竟也是老宦海了,既然刘王氏翻案了,自己也不用怕,大不了程森折进去,李卫一个小叫花子,能翻起多大浪花?退一万步讲,李卫还曾经和年羹尧同在潜邸当过奴才,这机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所以让刘王氏供述程森强暴她的证据。可是刘王氏真没有,毕竟几年前腿上的抓伤,现在是不可能还有的。到了这个时候,黄大人终于可以趾高气昂地到处呵斥了。
但是李卫没有后手,他敢指使刘王氏翻案?果然刘王氏道出了直指黄大人的铁证,肚脐上那颗丑陋的痣,还有不可描述的地方有个斑。
这下终于轮到黄大人一会冬天一会夏天了,浑身冷汗飕飕的。一切都完了,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叼了眼珠子。
李卫让人把黄大人拖进后堂,扒了裤子,证据确凿,黄大人彻底服软,大哭自己是年羹尧保举的人,希望大狗看主人。谁知道李卫说自己正要替年羹尧管教管教他。黄大人彻底傻眼了,年羹尧背后站着雍正,李卫的背后站着的可也是雍正啊!
解决了黄大人的问题,所有难题迎刃而解,大家谁也不敢小看李卫了,纷纷表态拥护“摊丁入亩”。
在《雍正王朝》中,李卫支持刘王氏翻案,这个桥段,充分勾勒出李卫心思缜密,精明强干,不按常理出牌的高超解决问题的手段和能力。也正是拥有像李卫这种有方法、有能力的”改革干吏”,雍正的改革才有所成果。
文/炒米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