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的艺术特色,可以从几方面去写

论文提纲
2025-02-07 08:5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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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鲁迅小说讽刺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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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鲁迅小说“讽刺艺术”,对中国古典文学的“讽刺艺术”有所承传和突破,同时也广泛地借鉴西方小说的“讽刺艺术”特点的,从现实批判的高度,对社会时弊和国民的劣根性,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讽刺艺术特色。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是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法与深刻的思想性高度结合的产物,在中国现代讽刺文学的发展史上,是独树一帜的。
【关键词】:讽刺 传统 世界 思想 手法 价值

鲁迅不仅无愧为“中国现代文学之父”,(套话少说,要着重从鲁迅的文学成就,特别是他的小说成就的角度来开头,以引起下文的论述。)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对世界文学的借鉴,是深刻的思想性和丰富的表现手法的完美结合,在他宽广而深邃的艺术殿堂中,小说讽刺艺术的娴熟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至高无上的地步,是我们写作提供了范本。



鲁迅从小读的是旧书,具有深潜的古文基础,耳闻目染,就必然影响到自己的文学好尚和创作体式上来,其中受魏晋南北朝时代的作品影响很大,嵇康的“帅心使气”、“慷慨激昂”,孔融的“讥嘲笔调”,都曾得到鲁迅的赞许并为之效仿。在鲁迅幼年时代,曾接触了《目莲救母》之类的乡间的野台子戏,即鲁迅所谓的“社戏”。引起浓厚的欣赏兴趣,在十余岁时就满怀欣喜地充当了目莲大戏中的“业余演员”。实地体验了戏剧艺术的操作,从此在幼小的心灵构建起一座人而鬼、鬼而人、情而理、理而情的刚毅瑰丽的艺术世界,培养起对艺术与虚构的深挚感情。《故事新编》中的“油滑”讽刺手法正是我国传统戏曲中“二丑艺术”的继承和发展,这种“油滑”出现在虚构的穿插性的喜剧人物身上,是对生活中类似戏剧舞台上“二花脸”一样“势利小人”的灵魂发现,又是一种激愤与悲悯相交织的情感的真实流露,冷言相讥又怒目不争是其基调。这种戏剧中继承来的“油滑”成为鲁迅小说讽刺艺术手法之一,在“插科打诨”和新奇的艺术氛围中多了些智巧、尖刻、嬉笑怒骂、婉而多讽。《故事新编》中穿插性的喜剧人物的写法是鲁迅吸取戏曲的历史经验而作出的一种新的尝试和创造,除了能对现实发生讽刺和批评的作用外,并没有使小说整体蒙受损害,反而使作者所要着重写出的主要人物和故事‘活’了。鲁迅对于中国传统的儒家和道家文化既有批判又有继承,在《狂人日记》、《孔已己》、《阿Q正传》的小说中,通过讽刺手法极为尖锐而又深刻地批判了等级专制制度的儒家旧礼教,体现了现代的人道精神和自由平等的观念。儒家的积极入世精神,强烈的忧患意识,对社会对群体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又是鲁迅人生选择的指导原则。道家文化中的许多因素也不同程度地影响了鲁迅,例如道家对权势名利的蔑视,对“仁义道德”的讽刺,对庸俗市侩的嘲笑,追求自我内心自由的人生价值观念,从否定中进行肯定的思维方式,真和美相统一的审美规范,那种汪洋恣肆的浪漫情怀都能从鲁迅小说中找到烙印。鲁迅七岁开始诵读《鉴略》,少年时代喜欢《山海经》,后来又特别推荐《儒林外史》,称赞它“蹙而能谐,婉而多讽”,鲁迅认为好的讽刺手法,应该笔锋委婉风趣,“词微而显,旨博而深”,鲁迅的小说正是这样。传统文化给了鲁迅深厚的艺术功底。“五四”时期。传统的中国文化与外来的西方文化的冲突,在鲁迅的精神世界中产生了空前剧烈的震荡。在西方思想文化界中,他对叔本华、尼采、易卜生等情有独钟,因为这一派“刚毅不挠,虽遇外物而弗为移”。鲁迅早期接受尼采哲学作为人生观。贬视庸俗,抨击传统,勇猛入世,呼唤超人,是鲁迅一生不断揭露和痛斥国民性麻木的思想武器。《狂人日记》,鲁迅这篇反传统小说受过尼采的影响最明显,鲁迅曾译过他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序。《狂人日记》所展示的真理有两层。明显的一层是揭示传统中国文化的吃人主义,较深的一层是谈人的进化的真正性质。在这里“救救孩子”的呼声是一位中国进化论者对未来一代应更好些的“寓意”的祈求,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借鉴尼采的更多的是精神、思想方面的。这篇小说又借鉴了安德列夫的《红笑》,但也有区别。鲁迅的独创性在反转了《红笑》的视象。但两者又不同,一个是真疯,一个更具有象征意味。鲁迅对安德列夫的象征主义、果戈里、显克维支和夏目漱石的讽刺与反讽特别有兴趣。《狂人日记》的反讽结构很像是对显克维支的《炭画》和《巴特克的胜利》的模仿,因为它是对中国旧式传统传记的嘲笑。鲁迅从自己革命的、爱国的立场和用意去介绍和研究果戈里的,他早在《摩罗诗力说》中就强调了果戈里作品“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的思想特色。称赞果戈里“用平常事,平常生活”显示人物的矛盾性、可笑性。对果戈里的讽刺也特别赞赏。由于中国当时的社会状况,所以鲁迅虽然对西方刚经历了的世纪末文学思潮非常了解,但他更多地是接近俄罗斯和东欧文学,他又曾经留学日本,对日本文学当然很了解。鲁迅自己曾说喜欢妥斯绥耶夫斯基:一方面是对被侮辱和被损害者的深切同情,另一方面是对人的灵魂的关注,在鲁迅的所有小说里面几乎都可以看到这样的影响。至于日本文学,可以很明显看到夏目漱石的幽默和讽刺风格的痕迹。(以上要分层次地将古代、外国的讽刺艺术特点,分门别类地列出来,从中分析出,鲁迅在哪些方面接收了影响,是如何传承的,要细致分析,这样,你的论文才有深度。譬如,鲁迅对《儒林外史》的“婉而多讽”特点的欣赏、继承和发展,对俄国文学中的“含泪的微笑”的讽刺艺术特点的吸收和发展等,要善于扣住这些特点来进行论述。对所有的引文要注明出处,下同。)
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既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同时又与中国的、外国的优秀文学遗产有着内在的深刻联系。鲁迅自己也说过,他在小说创作的准备阶段,曾看了百来篇外国作品,并从中得到深刻的启示。在鲁迅一生的艺术实践中,始终没有把自己与世界文学隔开来。鲁迅小说严密的结构和富有学识的反讽,是思想上和心理上承载了许多过去经验的遗产。旧时的种种给予了他一种特殊的沉重悲怆的感情,要为创新而奋斗,要在一个承载着许多前人和种种陈规的文化传统中创造出某种新的前所未有的东西来。鲁迅小说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学的承传突破和借鉴世界文学的同时,从时代的高度面对现实,沉思过去,眺望未来,形成自己独特的讽刺艺术。



鲁迅小说的讽刺表现手法灵活多样,对比、夸张、白描等处处见锋芒,讽刺的语言更是诙谐幽默、尖锐泼辣,令人赞叹。
在文艺创作中运用对比手法并不为奇,但是把对比手法运用得如此出神人化却是鲁迅的独到之处。可以说,对比手法或明或暗,或隐或现地贯穿在鲁迅的全部讽刺小说中。他通过对比手法的巧妙运用,达到了增加讽刺力度强化讽刺效果的目的,产生了巨大的艺术感染力。《肥皂》通过四铭道貌岸然的假象与隐藏在内心丑恶的真实两面对照,将一个假道学隐藏极深的卑劣情欲和肮脏灵魂暴露得淋漓尽致。作者通过从四铭在不同场所持的不同语言和行动之间的矛盾来进行的。如四铭在太太和儿女面前,道貌岸然;而当他与两个所谓“移风文社”的好友一起时,却一直重复着两个光棍的下流语言。作者采用表与里相对比的手法,通过描写他们冠冕堂皇的假象,透视他们卑鄙无耻的真相,收到了极好的讽刺效果。在《幸福的家庭》,作者处处把混乱而贫困的现实生活和人物的空想对比,形成了强烈的讽刺:“作家”要写“幸福的家庭”,可是战乱四起,盗贼遍地的中国连安置这个家庭的地方都没有;“作家”在幻想着作品里主妇的风姿——“前头的头发始终烫得蓬蓬松松”,“牙齿是始终雪白的露着”,可是当他一回过头去,靠左肩便立着自己家里的主妇——“两只阴凄凄的眼睛恰恰钉住他的脸”;“作家”想象着作品主人公们“高尚优美”的生活,可是自己的生活却充满了白菜堆,劈柴,女儿的啼哭声……强烈的对比,不仅强化了作品的喜剧色彩,也深化了作品的悲剧性。作者虽未多加评论,却通过对比手法和形象的画面,给予空想家以辛辣的嘲讽,同时也对那丑恶社会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在《补天》里,作者将高尚女神女蜗和人类中的卑劣者的言行对比,更增添了作品对人类卑劣者嘲讽的力度。《铸剑》将黑衣人宴之敖者侠义行为与王政的暴虐进行对比,《奔月》中将英雄后羿和背叛者逢蒙对比,《非攻》中“舍身求法”,“为民请命”的战士墨子和醉生梦死的统治者的对比,《理水》中“埋头苦干”,“为民除害”的古代英雄大禹和那些无所事事、高谈阔论的考察专员与学者们的对比,无一不更增添了作品的讽刺意义,具有强烈的艺术震撼力和巨大的审美效果以及深厚的艺术内蕴。
鲁迅特别赞赏《儒林外史》“无一贬词,而情伪毕露”的白描手法,认为这是讽刺艺术的上乘。他继承和发扬了这种白描手法的讽刺艺术传统,主要用写实的白描语言,以最朴实的文字准确、鲜明、生动地把被讽刺对象的丑恶形象真切地勾勒出来,塑造出众多的栩栩如生的讽刺艺术形象,给人以生动形象,丰富多彩的审美享受。在《高老夫子》中,作者通过客观的描写,把高老夫子的丑恶形象刻画得活灵活现。描写高老夫子从早晨到中午在家里备课,照镜的情景。当他照镜子看见眉棱上的瘫痕时,想到这瘫痕大概会给女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而愤愤不平。写他下午到贤良女校上课。高老夫子走进“贤良女学校”教员预备室时所串演的“欢迎仪式”:“阿呀!础翁!久仰久仰……”万瑶圃连连拱手,并将膝关节和腿关节接连弯了五六弯,仿佛想要蹲下去似的。“阿呀!瑶翁!久仰久仰……”础翁夹着皮包照样地做……这里虽然纯属白描,毫无藻饰,却通过两人彼此弯腰拱手连连客套的举止和阿谀奉承的语言,把他们庸俗,无聊的丑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写他逃出课堂,道经植物园,却迎头碰在一株桑树上,震得手里的书本也失落在地上。作者用简洁的语言通过对他的言行和处于特定环境条件下的心理活动描写,虽然未加片言只语的贬斥,但高老夫子这一新国粹主义者,复古派的丑恶形象却跃然纸上,他庸俗、作假、丑恶的灵魂也被暴露无遗。在《示众》中,有对庸众“看客”的集体的描写。《示众》几乎是《阿Q正传》中示众场面的重复,只是写得更细致。技巧更圆熟。《示众》完全舍弃了情节和心理的分析,写的只是外部的表面现象,是鲁迅“白描”技巧的光辉典范。“看客”形形色色,有小贩、学生、怀抱婴儿的女人、儿童、警察、各以自己的怪异形象被摄入特写镜头。有意的表面现象形象的描写恰恰反映了这些人内心的空虚。他们似乎并不在意那示众的犯人究竟犯了什么罪,却只是在“观景”。当他们再看不见会有什么新鲜事发生时,就失去兴趣,走开去看另一个跌了一跤的洋车夫去了。这是对中国庸众的典型叙述。《风波》通过描写赵七爷头上那根辫子盘起,拖下的几经变化,刻画他威胁农民时挥拳瞪眼的丑态等,富于讽刺色彩,活画了他顽固又狡猾,可憎又可笑的丑恶面目。在《孔乙己》里,没有一句旁白,作者完全是通过对他滑稽言行所作的纯粹客观的描写,刻画出一个被封建教育毒液完全销蚀了灵魂的落魄潦倒、无可救药的读书人典型形象。在讽刺艺术集中浓烈的《故事新编》里,8篇小说也主要通过白描的手法来表现的。《补天》在叙述那些虚伪无耻、狭隘自私的丑恶行经时,并没用表示谴责抨击的语言,而是用人类行为情态的自身否定性来达到讽刺的目的。《铸剑》关于王政暴虐情景的描写,《奔月》关于逢蒙背叛行为描述,《非攻》对不合理社会现实现象的反映,《采微》对逃避现实的知识分子的嘲讽,《出关》对老子“无为”哲学的讽刺,都主要是通过客观描写所勾画出的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来达到讽刺现实生活不合理现象和揭示其反动本质的目的。
鲁迅的叙述者扮演的角色和所起的作用各个不同。有全知的,也有深思反省的;有主观地移情于小说中人物的,有客观婉曲的。通过这些叙述者,鲁迅把他的主人公(狂人、没落文人、愤世者、被迫害的农村妇女、无所作为的现代知识分子等)的感情和行为鲜明地浮现出来。特别是对那些消极的、不可信赖的叙述者的运用,更是标志着鲁迅已经独特地离开了中国传统小说的常规。这种叙述技巧给他的小说结构增加了反讽的广度,提供了构成对立视界以及从主观角度作说明的基础。《孔已己》中设计了一个不可信赖的叙述者。故事是由咸亨酒店一个小伙子用某种嘲讽口气叙述的。这个人在叙述当时的情况时已经是一个成人了。当年他做小伙计的时候显然也和那些顾客一样,是鄙视孔已己的。现在他作为成人回忆往事,岁月却并没有改变他的态度。通过这种间接的叙述层次,鲁迅进行着三重讽刺:对主人公孔已己,对那一群嘲弃他的看客,也对那毫无感受力的代表看客们声音的叙述者。他们都显得同样可怜,同样缺乏真正衡量问题的意识。鲁迅叙述技巧的另一个好例子是《祝福》。叙述者是一个消极被动的、无感受力的知识分子。他被作者用来和主人公的痛苦相对比。这主人公是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她的不幸激起她提出了那个重大的人生存在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本应是作为知识分子的叙述者更应当关心的。鲁迅在这里又一次通过叙述的艺术形式作了讽刺。
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之一是夸张。夸张,确是“讽刺的本领”,它把日常生活中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又是常见的,平时谁都不以为奇的人或事,用了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艺术地写出某一群人的真实来,有意识地夸张被讽刺对象的某一方面,使其特点格外突出,以达到讽刺的目的。夸张绝不能离开真实,随意杜撰和夸大其辞。《阿Q正传》中为抓一个手无寸铁的阿Q动用一大堆全副武装的人,夸张至极,极具讽刺意义。
《药》是鲁迅所写的最复杂的象征主义小说。小说的结构是错综复杂地编织起来的几条象征之流合在一起,在一个似乎是现实主义的情节布局中述说一个寓意的故事。那对老夫妇姓华,“华”是中国古称“华夏”的一半。他们的儿子(也是中国的儿子)病了,必须用革命者的血来治疗,这革命者恰恰又姓“夏”。这样,这两个作为象征的姓氏就表明了两个青年正是一对,为了一个“中国之子”使另一个“中国之子”无益地牺牲了生命。通过象征手法的表达,透露出深刻的讽刺意义。
鲁迅是语言大师,运用汉语言文字真是娴熟自如,得心应手。经常巧用反语、成语、文言文。从表面上看是肯定和赞美,而实际上是否定和讽刺,反语手法往往用来表达憎恨和愤怒的感情,具有强烈的效果。说阿Q“见识高”“完人”,这些反语令人觉得所写人物更可笑。孔已己争辩:“窃书不能算偷……君子固穷……者乎”之类文言文特具讽刺意味。“哈哈哈!”阿Q十分得意的笑,“哈哈哈!”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细细咀嚼,“九分”这个生造的词,既略带幽默地鄙夷了“酒店里的人”,联系上文“十分”,又鞭挞了阿Q。
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是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法与深刻的思想性高度结合的产物,它更注重小说的内在和内涵,引起人们的思考。一九一八年五月,鲁迅在《新青年》四卷五号发表了第一篇现代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这篇小说,由于发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颇激动了一部分青年读者的心”。鲁迅小说所达到的思想高度,是前所未有的。它反映着鲜明的时代性,具有无产阶级文化思想先驱的特征。鲁迅小说对于劳动人民和下层人物的悲惨命运的描写,是与众不同的,他不是着重于叙述他们如何贫困,为何艰难,而往往把他的笔伸向人物的灵魂,剖析他们精神上的落后、麻木和愚昧。鲁迅小说中讽刺,完全立足于现实生活,锋芒所向,无一不是针对现实生活中的丑恶和痼疾。鲁迅小说的讽刺并不在于追求“奇闻”和“怪现状”而在于深刻地揭示出了那些隐藏在常见的,一般的生活现象之下的丑陋的本质,在于作品的生活真实性。鲁迅曾说:“‘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所以它不是‘造’,也不是‘诬蔑’;既不是‘揭发阴私’,又不是专记骇人听闻的所谓‘奇闻’或‘怪现状’。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不过这事情在那时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至于可恶。但这么下来了,习惯了,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①,《孔已己》中孔已己;《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称霸一方、阿Q的精神胜利法;作者都一一予于讽刺。
由于当时的黑暗背景,鲁迅小说的讽刺不同于西方小说那种令人捧腹大笑的讽刺,而是一种沉重的、悲喜交加的讽刺。他讽刺中的幽默不是轻松愉快的玩笑,而是在表面诙谐甚至滑稽之下的深沉悲哀。在小说创作中,他善于运用诙谐这一更具喜剧色彩的讽刺去表现悲剧的内容,让人物在喜笑和泪水的情感的激荡中显示出特有的喜剧性讽刺魅力来。这种喜剧性讽刺,首先表现为对国民麻木不仁状态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这在充满喜剧色彩的悲剧《阿Q正传》里表现得最为突出。《阿Q正传》的大部分章节都充满引人发笑的喜剧色彩。但在这喜剧外表下潜存着的却是催人泪下的悲剧。在作品中,往往一个艺术细节同时呈现出极强烈的喜剧性和悲剧性,最末一章《大团圆》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阿Q无端被捉,糊里糊涂被人押着画押,他不但不申述自己的冤枉,反倒羞愧自己画押时圈画得不圆,这种惊人的麻木和愚昧是何等可笑,又是何等可悲。鲁迅曾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他在将阿Q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的过程中,将喜和悲,笑和泪,哀和愤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幕幕带有喜剧色彩的大悲剧,使人不得不在经历一段喜,悲交加的感情风波后又燃起愤怒的火焰。在这里,丰富的情感,跌宕起伏的变化,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和强大的审美效应。《孔乙己》也是使人笑中含泪的喜剧性悲剧。小说反复突出“众人都轰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乐的空气”,但“可是没有他,别人也这么过。”这就表明,人们只是把他当作取笑的材料逗弄而已。特别是他被丁举人打折了腿之后,掌柜和酒客们仍然不肯放过取笑的机会,孔乙己也就“在旁人的说笑声中”结束了悲惨的一生。这令人战栗的笑声是多么残忍,然而人们却从中得到了快活。如果说那些长衫主顾,掌柜以捉弄,戏耍孔乙己为乐是不足为奇的,那么短衣帮也以讥笑孔乙己的伤疤和断腿为快,这就不能不使人感到压抑。在作者将他们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我们看的嘻笑声中,永远也掩盖不了孔乙己悲惨命运的辛酸和读者对封建教育毒害性的愤慨之情。《幸福的家庭》主人公在不断构思他小说中充满诙谐喜剧情节的同时,现实中他家庭的悲剧正一幕幕上演。在残酷现实对主人公漂浮理想的嘲弄中,让人深刻地感受到喜剧性中渗透着的悲剧性。《白光》细致地描写了陈士成的心理状态,从追求功名的动作中揭示了他希望不劳而获的劣根性。这一幕喜剧性悲剧,同样让人在喜笑之后感到无比的悲哀。《补天》在诙谐之中,隐含着抑制不住的愤慨。《奔月》在嘲笑中流露出极度的轻蔑。《理水》嘲讽之中掩盖不住对反动文人和昏庸官员的激愤。《铸剑》在滑稽之中饱含对王政暴虐的愤恨。《非攻》既有对墨子兼爱学说的嘲讽,又有对不合理社会现实讽刺中的愤怒。其他几篇,同样在诙谐和嘲讽之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而正是这些富于变化而饱满的情感,赋予了作品极高的艺术欣赏价值以及深刻的社会意义。(第二部分基本上可以。)



鲁迅的作品是现实主义的,他反映了辛亥革命的失败。鲁迅从事小说创作有着政治上、思想上、艺术上和创作实践上等多方面的坚实基础和准备,这使他的小说很自然地具有了非凡的划时代意义。鲁迅不是一般地描写被压迫人民的不幸,而总是发掘出更为深刻的政治内容,深入到反映对象的灵魂中去,探讨他们受难的原因,考虑他们摆脱悲剧的道路;挖掘出主人公精神的火花,以此照亮前进的方向,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杰作。(套话少说,这一部分要对第二部分的分析,进行理论总结,要从中概括出鲁迅小说讽刺艺术的特色、特征,譬如:战斗性、批判性、情感性、政论性、时代性等等,这样,你的论文就有深度了。0
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国新文化的方向。是指引青年应当如何生活如何行动的。鲁迅用讽刺的火光去照见人物心灵深处的腐烂,用幽默的笔尖划破社会上的肿瘤。联系到当今社会,鲁迅小说跨时代的讽刺艺术更有价值,我们社会的“腐烂”与“肿瘤”有多少:一边在大会上大讲反腐倡廉,一边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的腐败分子有多少,见了上司,比奴才还恭顺;见了百姓,比虎狼还凶暴,社会制度是否健全,民主监督是否齐全,老百姓们为了生存,像阿Q似的奴性形象大有存在。我们需要像鲁迅一样的人,揭露事实,指引道路。社会的下岗工人、农民、残疾人等弱势群体,需要鲁迅,我们的社会永远需要鲁迅的“讽刺”之匕首为我们呐喊!
最后引用《文艺报》的一段评论作为这篇论文的结束语:“作家的责任是歌颂光明,揭露黑暗。只歌颂光明,不揭露黑暗,那黑暗就会渐次扩大,迟早要酿成大患。讽刺是及时施行手术,刮骨疗毒,治病救人。是,它的手段也许太厉害一些,可是良药苦口利于病,治病有时候需要下猛药。拥护我们的社会制度不等于隐瞒某些人某些事的丑恶与不合理。文艺追求并阐明真理,不该敷衍、粉饰。为了真理,我们歌颂先进的人物,鞭挞落后的人物。”②

注释:
①吴子敏、徐乃翔、马良春编、《鲁迅论文学与艺术》中《什么是“讽刺”》、鲁迅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出版、849页
②1956年7月30日《文艺报》第十四期

参考文献:
1、《鲁迅作品集》、鲁迅、北岳文艺出版社、2004年10月
2、《鲁迅作品精选》、鲁迅著、雪岗编、少年儿童出版社、2004年4月
3、《鲁迅与中国新文学的精神》、姜振昌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12月
4、《鲁迅读书记》、何锡章、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5月
5、《鲁迅研究新探》、沈欣、研究出版社、2005年5月
6、《铁屋中的呐喊》、李欧梵、岳麓书社、1999年9月
7、《鲁迅论文学与艺术》、吴子敏、徐乃翔、马良春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
8、《鲁迅研究史稿》、杜一白、辽宁大学出版社、2000年4月
9、《鲁迅研究》、郑择魁、钱文斌、张颂南等、杭州大学
总的来说,论文初步定型,选题、立论、行文均基本上可以,但还比较粗糙,需要精加工。要扣住“讽刺艺术”的特点、意义来论述,尤其是扣住鲁迅的讽刺小说创作,以及他对中国现代小说创作所作的贡献来进行论述,你的论文就比较有特色了。
请作进一步的修改!
祝写作愉快!

回答2:

一、语言准确、形象、精练、辛辣。
二、人物形象生动、逼真,具有极强的社会概括性。(阿Q,这个形象一出来时曾使多少人对号入座)。
三、文风精练、朴实,具有极其鲜明的独树一帜的个性特征。

详见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7621385.html

1)鲁迅小说真实地再现了现实生活,塑造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充分体现了现实主义特征。
2)鲁迅对现代小说民族新形式的创造:
以戏剧的手法表现悲剧的内容,悲剧因素和喜剧因素的结合统一。《阿 Q 正传》、《孔乙己》都描写了时代的悲剧,在表现上又充溢着喜剧色彩。

详见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9119931.html?fr=qrl&fr2=query

书写方式的个性化与叙事技巧的多元化
详见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70257573.html

回答3:

从写作手法
从人物、场景的指代
从小说的象征 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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