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去大阪几天,一位长居大阪的旅人推荐了去难波周边的一个小店吃“冷豚”,通常的翻译这道菜可以解释为冷盘烫猪肉,猪肉是地方农场饲养的白猪,在经过汆烫后加冰降温,保证了肉纤维的嫩滑和肉料理原本的鲜向,蘸酱一般配以柚子醋和白芝麻酱。除了杂粮米饭外,冷茶配上冷猪肉,对于夏天的主题来说倒也是有几分新意的。
但像我这种典型的中国胃,在火锅和热腾腾的面食中度过青春期。要是说一天三餐都是冷面冷饭,说时候这肠胃是经不起摧残。所以就日本妹子爱喝冰水这事来说,一开始自然是觉得难以置信的。记忆中某个冬天出差停留的时间较久,一天深夜路边找到一家看似不错的拉面店,那时候满心期盼有杯冒着热气的大麦茶。结果店家满脸热情的招呼入座,然后端上一杯冰块占了三分之二的冰水时,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来。
后来在大阪去往京都的阪京线停靠站,月台上排队买了“驿便”(车站便当),菜色陈列相当吸引人眼球,从糖醋肉丸到彩椒,芝麻豆腐等...肉食和蔬菜比例也是恰到好处。只是入口瞬间并未感觉到涌上心头的惊喜,反倒是因为冰冷的米饭温度觉得有些不适应,回望车厢里同食便当的日本游客倒是满脸的幸福,那时候觉得特别想念外婆做的红烧茄子和冬瓜虾米汤。对这个地方的疏离感有多了几分。
日本学生族的便当也大抵是同类菜色,唯一让人觉得暖心的是,几乎每家每户对于孩子的营养餐搭配上都十分用心。鸡蛋烧和盐烧鲑鱼好像便当菜里的热门。也有偷懒一些的主妇热衷于去超市采购半成品的小菜,既经济实惠又节省时间。我的父母辈对便当文化倒是深有体会,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那会儿还是自己带便当去的学校,只不过形式上有所不同,那会儿是因为没有食堂菜,各自带来的便当都会统一放进大蒸笼加热,然后分到各自手里。
所以从细节上来看这种饮食文化面。习惯冷食也当然也会有热拉面和炸鸡的搭配。而喜爱热茶和热餐食也自然少不了烧烤+冰啤酒的念想...想起了早期《舌尖上的中国》上的一句话,即无论脚步多远,在人的脑海中,只有故乡的味道熟悉而顽固,它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一头锁定了千里之外的异乡,另一头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