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比较支持平等,强调建设福利国家,更多的通过国家干预手段帮助弱者,右派比较强调自由,反对过高福利,比较支持竞争,反对国家干预,强调建立“弱”政府,反对对于强者的过多限制。但左派和右派的区别只基于对平等与自由的偏重上。左派更偏重平等一点,右派更偏重自由一点。对基本限度的平等与自由权利,均持有同样的共识。
在中国大陆,派别的划分都是以政府为参照系的。由于历史上政府一直是极左,因此在人们思想上有一个惯性:完全支持政府的就是极左,大部分支持政府的是左派,反对政府的是右派。可以说在九十年代之前,这种划分都是比较合理的。
但现在情况变了,大衫猜家都能看到。农民问题、失业工人问题、学生就业问题,基本上都是自由轿塌让主义者提出来的。按常理,自由主义应该属于右翼阵营,对平等问题的关注较弱。但在国内,闭局连他们都开始关注平等问题,表现得“左”了。说明目前的参照系已经偏向极右。
极左阵营一分为二。有一部分人停住了追随变革的脚步。如果说工人失业、资本家入党还可以被认为是“阵痛”和“权宜之计”的话,国有资产的快速私有化却是令人心下雪亮。有些地区,在九十年代末,私有经济比重还只有百分之十几,但过了四五年,就上升到百分之五十到八十。这可不是什么私有经济的“优越性”,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国有财产瓜分。私有经济再“优越”,也不可能几年就翻上几倍的。这些是目前坚持极左的“毛派”反对“邓派”的基础。
这个世界上有两派,一个是左派,一个是右派,“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政治的手森岩信使这两派突显得相当醒目,两派在当时可以列为两个等式,即:左派=革命=好的,右派=反革命=坏的。但是,那时候两派不仅自封,也可以由别人指定,说你是左派你就是左派,说你是右派你就是右派,左派和右派也未必就一定代表好或者坏,右派变成左派也可以杀人不眨眼,左派变成右派也可能会死得很惨。
感谢上帝,“文革”时候我还小,左派不会要我,右派纸糊的高帽子扣我头上也还太大,我初涉书本童言无忌冒冒失失的语言文字也被父母用各种方法挡在门里并撕毁于纸篓之中,烧毁于炉塘之内。“文革”结束,天下归于一派,都是左派,所不同的是,原先的左派许多被定为极左,原先的右派几乎全部平反扶正。但我看到,过去许多倾左的都在思考左的问题,过去许多右派一旦上来却也压迫新生。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我就更不想归于哪一派了。
20世纪90年代末期,看了些书,又上得网去,知道了“新左派”一词,经常又有朋友站在我身边指着电脑显示屏上一些文章作者的名字说,这是新左派,这也是新左派,这个名词在我的头脑中也就越放越大了。由于历史缘故,新左派中的那个“左”字总有些刺激我,但看了一些新左派的文章,觉得他们既与“文革”时所谓左派不同,也和从“文革”一路“左”过来或早年曾“右”后来又“左”的人不一样。
听说美国知识界也有左派,又听说美国的左派恰恰很能自觉站在政府、体制、社会以及其他权力机器的对面为民众、为公理、为一些弱势的人说几句话,再加上近些年来我到底还是读了一些中国新左派的文章,发现他们确与我们过去认为的左派不一样,他们的文章确有一些很好的思考,这就从我的头脑中为左派重塑了形象。
既有新左派,那么就该有新右派吧,但又不见有人提及。新左派也好,新右派也好,都应是人身外的东西,他们所应关注的都应是人,都应是生命生存和生活是否合理和幸福,这是一个组织和派别在这世上有无存在价值的最高标准。即使我具备了一定的资格和水平,倘有机会降临给我,让我加入一个什么组织或派别,我也仍是不愿意。人之跻身于人类世界,已然有许多不自由了,再加入一个什么组织或派别,那将更少许多自由,这是不由你说了算的。不加入什么组织,不加入什么派别,这可以使你对任何组织保有赞美的权力,这也可以使你对任何派别保有批评的自由。
赞美好的,批评恶的,这种权力和自由是人世间很可宝贵的东西,没有这些,人类世界将不能前行,倘不被金属的东西钳制住,我愿保有这一权力和自由。世间组织派别众多,应该有人站在他们外面对他们有所关注,听他们之所说,看他们之所行,该赞美时赞美,该批评时批评,标准无它,只要他们的所说所行是对众生和众生的前途有利的,我们就该将我们由衷的赞美献给他们,只要他们的枣稿所说所行对众生和众生的前途是不利的,我们就不能放弃自己批判的权力,而一旦有人只图一己私利去损害和耽误众生和众生的前途,不管他是以什么名义,不管他是抱有什么目的,为名也好,为利也好,我们都应从批判之外另拿出我们的诅咒施此轮之于他们身上。
人,置身于这世间,既与人与诸种事物相接触,就总会有痛痒,有冷热,有人类共有的万种感觉,面对一己的痛苦和悲酸若能耶稣般隐忍沉默那当然很让人惊叹,但若能耶稣般悲悯大众的痛苦而代大众呻吟并能为减轻大众的痛苦、增加大众的幸福做些什么,那却是更伟大的,那不是神性,那恰恰是最崇高最伟大的人性。
在这里可以套用一句毛泽东的话,你今天为大众的利益做了些事,你就是伟大的,你明天不为大众的利益做事甚至做了有损于大众的事,你就不是伟大的,而且是可鄙可诅咒的。我看世间的一切组织和派别,我看世间的一切伟人,便是以此作为最重要的标准。
当然,一个人应该捍卫自身的权益,这又是不矛盾的。
政治术语中左和右的概念起源于法国大革命时期。在1791年的制宪会议上辩论时,拥护激进革命的人恰好宽亩坐在议会的左边,而主张温和的启巧春保守派(立宪派)恰好坐在主持人右边,于是,人们习惯上将革命悄耐的一派称为“左派”,反对革命的一派称为“右派”。
特别多的左派自以为是激进的向往光明的,另一种角度看这些人也是孤立的,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