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用了我们很少见到的书信体的形式写作,而就是这一种新颖的写作形式给予了作者莫言先生极大的自由度去在写作过程中不断的注入自己的反思。使得这一种反思的得以潺潺流出而非一种倾泻而出,更易于读者的接受。借用第一人称的角度,读者在阅读中更容受到他的本身考量与感情输出的影响。而杉谷义人作为信件的接收者,作为文学中的那个“第三人”,也就是作者的期待读者。能够在其书信交往的时光流逝里,尽可能的在心中复原那些年的情景,那个跨度长达五六十年的高密东北乡,那个农村的缩影。作者或许也是在极力的尝试客观写作与“还原真实”的张力中保持一种那以理解的冷静,但事实确实我们在那火热的年代里看到了过分宣扬阶级意思形态下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摧残,集体愚昧与无知,更多的是人性丑陋的展示,也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现在里,看到了金钱与所谓的封建道德仍在无孔不入的侵蚀着每一个活着者的心灵。
但我还是在睁大眼睛的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性的熠熠光辉,当读到“姑姑”在捏小娃娃,嘴里念叨着孩子的出生年月的时候,感悟到“姑姑”在有生余年之时的自我赎罪,也在痛苦的自我拯救。“姑姑”是一个悲剧的浓缩:人生最好的的时光莫过于“姑姑”在一开始的华美出场,年轻时敢爱敢恨的煊赫,中年时的执行坚决的“横行霸道”,晚年时凄凉处境下的虔心救赎。其实在这部《娃》中每一个人都是受到了时代的戕害,没有幸免者,但每一个人又都是对立面的施暴者:因为这是一个并不正常的时代,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正义,没有什么超然态度的准绳。包括“我”万小跑也是一个受害者也是个施暴者:前妻王仁美的死与其的懦弱是分不开的。见证着痛苦不堪的回忆,也见证历史的唱海桑田。
每一个人都需要反思,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物质的的极度奢靡,却终究是精神的极度萎缩。但愿惊醒“姑姑”的那片蛙声也能唤醒我们陈旧已久的心。
人口问题在农村,计划生育在农村的实施,产生的问题,还有对这一问题的思考。
这部小说被誉为是莫言“酝酿十余年、笔耕四载、三易其稿,潜心打造的一部触及国人灵魂最痛处的长篇力作”。作品以乡土中国六十年波澜起伏的生育史为背景,讲述了姑姑这个山东高密地区妇产科医生传奇而复杂的一生,揭示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的尴尬与矛盾,闪烁着对生命强烈的人道关怀和敬意。莫言用文字为生命潜心搭建的神龛,他在神龛前自省、忏悔、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