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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警报发出后快半点钟了，天空里隐隐约约地响着飞机的声音，街上很静，没有一点亮光。他从银行铁门前石级上站起来，走到人行道上，举起头看天空。天色灰黑，像一块褪色的黑布升衡，除了对面高耸的大楼的浓影外，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呆呆地把头抬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专心听什么，也没有专心看什么，他这样做，好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时间仿佛故意跟他作对，走得特别慢，不仅慢，他甚至觉得它已经停止进行了。夜的寒气却渐渐地透过他那件单薄的夹袍，他的身子忽然微微抖了一下。这时他才埋下他的头。他痛苦地吐了一口气。他低声对自己说："我不能再这样做！""那么你要怎样呢？你有胆量判宽么？你这个老好人！"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反问道。掘笑亮他吃了一惊，掉头往左右一看，他立刻就知道这是他自己在讲话。他气恼地再说："为什么没有胆量呢？难道我就永远是个老好人吗？"他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看，并没有人在他的身边，不会有谁反驳他。远远地闪起一道手电的白光，像一个……
应该是全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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