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黛玉和王熙凤的人物分析呢

2025-01-22 23:4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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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在贾府几乎是个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角色,她自从嫁给贾琏,就让琏二爷在荣国府的地位倒退了一射之地;林黛玉一进贾府,就不禁对这个表嫂的谈笑哭哄的作风暗生纳罕可以说,从一出场,凤姐这个人就透着让你无法抵抗的吸引力,她应当说是当之无愧的《红楼梦》中塑造的最成功的人物形象之一。

先说凤姐的美貌,她的出场描写是:三角眼,吊稍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她的穿着当然更是极尽华丽雍荣;这是正面描写。贾瑞见了凤姐,居然敢起非念,想是凤姐的魅力难挡;贾琏和鲍二的偷情之后,闹了一天,看见凤姐“黄黄脸儿”,倒觉比往常更可爱;刘姥姥见了凤姐自然是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动作才好这些又都从侧面描绘了凤姐的含威夹媚的美貌;应当说,这样一个美人完全区别于宝钗的“冷”和黛玉的“病”,她更容易激起世俗男人的愿望,更象一个真实的具体的有血有肉的美人。



凤姐和贾琏的关系应当说是颇为令人关注的,有人就曾说他们夫妻毫无爱情可言,我倒觉得这未免偏激。

贾琏凤姐是青春夫妻,他们很自然地象传统的夫妻一样,如果有爱情也在结婚之后。在书中曾两次比较直接的描写这对年轻夫妇的闺房之乐:一次是周瑞家的送花,还有一次是贾芸求圆子里的事时偶尔提及;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人至少是一对能够沟通的夫妻。凤姐对贾琏也还是很关心的,比如说琏二爷领黛玉赴苏州奔丧时,昭儿回来取大毛衣服,凤姐在协理宁府之余,仍叫了昭儿来细细过问,让昭儿等好生照顾;琏二爷另外一回外出时,凤姐也和平儿掐指算其路程,不觉鸡鸣三更。

当然凤姐和贾琏不是理想的夫妻,也远非过着美满的生活,他们之间有性格的冲突,也有利害关系的冲突:琏二爷是个好色的,鲍二家的,灯姑娘都曾与之有染,正派点的就有尤二,父婢秋桐等,对这样一个丈夫,凤姐如果性格稍为软弱,就远非对手,用比较现代的观点来说,凤姐虽是醋缸,却也是爱的排他性在作用,而对贾琏这样的人,也许也只有凤姐才能约束一二,饶是“霸王似的”凤姐,有时也不能将丈夫管得严严实实。

凤姐和贾琏之间还存在金钱关系的冲突,一方面,凤姐深知琏二爷有钱后就会花在女人身上,另一方面,她若没能掌握经济大权,就根本无法约束外子;这样,凤姐就显得扣妒,惹人生厌,可怜她的命运又如何能逃脱末世悲惨?

犹记得凤姐迎归贾琏时,道“国舅大人”,“珍大哥那边,你好歹给我描补描补”,一个女子一方面希望在情人面前撒娇,另一方面希望心上人能欣赏自己的才干,总是正常而自然的,凤姐这个女中豪杰亦不例外!



宝玉曾说:若说老太太只喜欢会说话的,那只有凤姐姐和林妹妹可疼,宝钗曾说:凤丫头说笑过后也就罢了,便便林丫头爱用春秋的法子这两个人的评价无疑很公道地说出了凤姐性格中风趣幽默的一面,也正是这一面使得她在老太太面前八面玲珑,在众姐妹面前谈笑风生,在下人面前威恩并重。

凤姐的风趣也源于她的智慧,在前面曾说过凤姐也是冰雪聪明的女人,可惜家里当男孩养,却没当男孩教,不然象凤姐这般看看帐单就能念出司棋表哥的情书,在识文断字的嫂妹等面前说出不笑掉大牙的“一夜北风紧”的句子的女人岂非要和钗黛共分秋色?

书中曾多次描写凤姐的风趣,时间地点对象情境不一样,但都能由她几语添色增辉,如:对贾琏说“国舅老爷大喜”几分娇媚;钗黛宝斗口时“大热天的你们说吃了辣椒”,几分细致入微和体贴;老太太额上的包是来盛福寿的,几分急中生智;“我们大家也放炮仗——散了吧”,几分不露狰狞的逐客之道。

凤姐的风趣和幽默是她性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调和人物关系,发展故事情节的不可或缺的佐味。



凤姐的人缘在大观圆中应当说还是说得过去的,这也得益于她的察言观色能说善辩的“公关”本事。

首先她能将平儿的心笼络住,以致平儿死心塌地跟随她,一切先以凤姐的正面和长远利益为重;在某些场合,平儿会违逆凤姐意图,但凤姐对这些其实很多时侯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而这正是许多成功领导的拿手好戏,试想:如果凤姐和平儿事必较真,平儿何敢阳奉阴违?而凤姐也就必定会失去平儿的忠顺了。

凤姐对宝玉自然是没得说,要吃什么莲蓬儿汤,马上可以办到,要读书取钱,也是说是风行即雨了;从小时带他去逛宁府,到稍大时同遭赵姨娘暗算,到最后一起被囚禁狱神庙,凤姐和宝玉的命运一直象亲姊弟的命运一样紧紧联系在一起。

凤姐对黛玉宝钗二人也是很为妥贴周到。她看得出二玉间的情意,是以开过黛玉的玩笑,她知道黛玉体弱多疑,抄检时先去将黛玉按下;她知道宝钗在府中的影响,给宝钗做生日便费一番思量。她对探春的态度在探春理家时表现得最为集中和明显;她对李纨基本是敬重,但也只有她能偶尔开开这位孀嫂的玩笑;她对晴雯袭人鸳鸯等丫缳也都能在关键时刻考虑得到。

或说凤姐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讨好老太太,不过话说回来,凤姐如果不做到这一点,她又能维持多久她的权势?而这用比较现代和客观的观点来诠释,又有何不可不妥呢?



凤姐的管理本事是史太君之下首屈一指的(而史太君的才干不太可考,呵呵),有几件事就可以反应出来。

最明显的莫过她协理宁国府一段,她能一眼看出宁府的管理存在几种弊端,并能立即拿出处理的方针,在关键时刻手舌不软,恐怕许多现代的管理者也要自愧不如。

再如刘姥姥进贾府认亲时,凤姐对其来历不清楚,就不贸然行事,而是让周瑞家的先去向王夫人问个明白,讨个示下,然后才定出处理计划,头脑可谓清爽。

她的才能还表现在她笼络住平儿这样一位得力心腹和助手,没有平儿,她将照顾不到许多方面,但若平儿没有凤姐,恐怕更难胜任林林总总的府中大小事物。

当然凤姐的管理才能也需有财力支持,在续书中她办事难得人心,固然有作者的故意让她走下坡路,与她难为无米之炊的困境也是吻合的。



凤姐也有时常为难的一面,也常常是有苦说不出,只有平儿和灯知道罢了。 其中她和婆婆邢夫人之间的矛盾是一个主要方面,而这并不在于凤姐有什么错失。邢岫烟到贾府时,凤姐为了不落婆婆的说嘴,很明智地将她安插在迎春处,事实上饶是如此,岫烟仍然受了委屈。

在贾赦对鸳鸯有意,邢夫人还在一旁串掇时,凤姐又一次明智地将自己从这件娶亲不成反惹一身骚的事情中脱身。

即便如此,凤姐仍然难脱婆婆的责难,在老太太过生日时,邢夫人的两个老仆对尤氏无理,凤姐为了宽尤氏的心,便不觉得罪了婆婆,邢夫人则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

凤姐这些凄苦的心情只有平儿能说,在探春理家时,凤姐和平儿的对话或许最能表达她站在高处不胜寒的心境。



凤姐的足智多谋主要表现在恶毒的一面,但也有令人不敢小觑的分量。

如她治贾瑞的手段,应当说对贾瑞这种人,读者的态度是觉得可怜又可笑的。凤姐未免毒辣(治于死地是否凤姐原意还待考),但整个事件中她几乎未怎么出面却是令人寻味的,贾蔷贾蓉在这儿成了凤姐的工具。

到整死尤二姐一段,书中写得更为明白,叫“弄小巧借剑杀人”,她布置的将尤二攒入大观圆,令丫头虐待,向老太太告恶状,请医生做手脚,最后让秋桐担罪名,可谓精致周到,还一时让别人以为她是个贤良人物(至少将王夫人老太太蒙得死死的在鼓中)。

再以后是偷梁换柱主办宝玉和宝钗的婚事,这样的主意大概也只有凤姐能够想得出来,还细节到借用紫鹃去婚堂。

应当说,凤姐行恶的一面,很有女性的特征,将女性的智慧运用得入木三分;这一点,那个夏金桂与之相比就差远了!

凤姐是个爱财的管家,颇有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资本家发迹的影子。

她用下人的月钱放高利贷,别的人恐怕想都没有想过;她在铁槛寺,凭借自己家中有人当官,轻而易举地毁掉一桩婚事,攒了几百银子;她做生日时,自己的份子免了,还不放过可怜的周赵二姨娘;她买通鸳鸯,将老太太的东西银钱先弄来堵经济缺口凡此种种,无不精确反映了她贪财敛富的一面。

当然凤姐也有她的难处,她比一般人更清楚府里的财政状况,出多入少,还有不断的外面来只借不还的主儿;她考虑的也很长远,将老太太归天,宝玉黛玉一娶一嫁都已经计划在内了,她也许是最先具有资本家心态行为的中国文学画廊中的形象。

看到凤姐的所作所为,就不禁会联想到“乱世佳人”中的郝思嘉,她们同样地美貌同样地贪婪同样地工于心计,不过凤姐更为中国化更为古董化罢了。
林黛玉形象从《红楼梦》面世之日起,就是在被理解和被误解中度过的。要正确评价林黛玉,我以为必须把林黛玉放在她所生活的时代的荧屏上去显影。林黛玉在贾宝玉眼中美若神仙似的,但要知林黛玉的外形美是如捧心西子那样的病态美;她自尊性很强,其实是以自尊掩饰自卑;她经常表现为小心眼,但小心眼背后有坦诚;她所以不能接受贾宝玉逢场作戏似的求爱的方式,因为她追求的是真爱;林黛玉之死既是社会悲剧,也是性格悲剧;她性格上虽有缺点,但掩盖不了她叛逆是想的光芒。
关键词:病态美 自尊 自卑 小心眼 坦诚 真爱 叛逆 悲剧

林黛玉形象从《红楼梦》面世之日起,就是在被理解和被误解中度过的。新时期红学正在呈现出百花争艳之势,然而对林黛玉而言,似乎又面临着一个新的厄运,尤其是在年青人中,黛不如钗的论调又相当流行,甚至径直以“讨嫌”来目黛玉了。要正确评价林黛玉,我以为必须把林黛玉放在她所生活的时代的荧屏上去显影。不然就始终摆脱不了那个周而复始的被理解又被误解的怪圈。

一、捧心西子病态美

在通篇《红楼梦》中,作者对林黛玉的外在美描写并未花费太多笔墨。然而就是那着墨不多的描写却给人留下了极其美丽形象。我们可从开篇的“降珠仙草”得“受天地之精华,复得甘露滋养,遂脱了草木之胎,换得人形”,这些句中体会到“仙草化身”一种超凡脱俗,得天地精华的清秀非凡之美。一切自然造化都是美的,一草一木俱是,更何况是一株得受天地精华,甘露滋养的“仙草”了!此时作者虽然尚未直接描述黛玉之美,但在读者心里,早已对这株“仙草修成的女体”心仪已久了。到此作者已经成功塑造了黛玉一种“清秀灵幻”的美丽形象。
黛玉初进贾府,作者也未直接着墨来描写她的外在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看出林黛玉的美。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日才算见了!”这话虽未直接写出黛玉的美丽,却给读者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绝美”的形象。我们再从宝玉的眼来看看黛玉的形象:“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竟称她为“神仙似的妹妹”。笔至此处,一个活生生的“绝美”黛玉已跃然纸上。这便是林黛玉的“外在美”。然而她的“外在美”是“娇袭一身之病” “病如西子胜三分”的病态的美,就象是个“捧心西子”。

二、以自尊掩饰自卑

周瑞家的送宫花,本来只是抄便道走,未分高低贵贱,却恰巧最后给了黛玉,这便引起了这位姑娘的惊觉:“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等周瑞家的回答:“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立即来了个顶门针:“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 倘使林、贾二家没有门第差别,黛玉决不会从送花的先后顺序敏感到高低贵贱之分。在这里,“惟恐被人耻笑去了”的自尊,已经变成了“惟恐被小人看了他去”的自卫。这种自卫,是环境变迁与门第差异在黛玉心灵深处的细微折射。从形景看,不是单冲着周瑞家的,实质是也是冲着薛姨妈与贾府的,她要借送宫花这件小事,称一称自己在皇室与侯门家庭称盘上的份量。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脂砚斋在批这一段时道: “今又到颦儿一段,却又将阿颦天性从骨中一写,方知亦系颦儿正传。”“天性”云云,就是指这种偏执得令别人有点受不了的自尊。最受不得别人伤害的黛玉,却最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别人。然而这位贵族小姐却万万没有想到,冲着周瑞家的这个奴仆发泄,显然是有失身份的表现,她想得到的却恰恰是失掉的,这个细节无疑是黛玉性格底色的点睛之笔,所以脂砚斋才郑重指出“从骨中一写”。人当然不能没有自尊,但她自尊心太强了,便会发展成为小心眼。等到史湘云说唱小旦的戏子有点像她的时候,林姑娘的微嗔薄讥就变成了雷霆震怒了。不过,她这一次注意到了身份,当时并没有发作出来,回到住处才连珠炮式地向情人倾泄:“我原是给你们取笑的——拿我比戏子取笑?”“这一节还怒得。再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你安得什么心?莫不是她和我顽,她就自轻自贱了?他原是公候的小姐,我原是平民的丫头,他和我顽,设若我回了口,岂不他自惹人轻贱呢。是这主意不是?这却也你的好心,只是那个偏又不领你的这个好情,一般也恼了。你又拿我作情,倒说我小性儿,行动肯恼,你又怕他得罪了我,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第22回)在这里,林姑娘把人格价值与门第价值以及两者之间关系说得再也清楚不过了。比作戏子犹可恕,而把湘云看得比她高贵则是不可忍的。虽然这只是她的分析,宝玉并非此意。不过我们不要被黛玉的强词夺理所迷惑,其实最不可恕的还是把他比作戏子。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受到了耻辱,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才发泄了这么一大堆,这也正是她维护自尊心的一种鲜明的表现。
其实,对林黛玉来说,自尊与自卑原不过是一对孪生姐妹。前者是后者的外化,后者是前者的内涵。与贾府门第差异,又寄人篱下,使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她所以要时时刻刻在人前要极力维护她的自尊,是为了用自尊掩蔽饰她内心的自卑。

三、小心眼背后有坦诚

黛玉的小心眼似乎人人皆知,然而还应看到,她的小心眼背后有坦诚。
林黛玉在没有与贾宝玉定情之前,她对两个情敌——薛宝钗、史湘云有些“小性儿”“见一个打趣一个”,有时简直到了不太近情理的地步。如薛宝钗生病,贾宝玉去看她,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而黛玉见了,心中不悦,竟说出“哎哟,我来得不巧了!”“早知道他来,我就不来了”。这样带刺的话,使薛宝钗和贾宝玉都下不了台。
然而真率的林黛玉,在她几乎毫无遮掩地表露着自己的缺点的同时,也在向人们敞开了她那纯真无邪的心扉。在她眼中心中,容不得微尘,也不记得微嫌。当她对某人某事有看法时,可以锋芒毕露地直陈己见,但这只是就事论事,论过陈过之后也就丢在了一边。正是凭这种待人以诚的直率,她赢得了姐妹们的友情,谁也没有将“行动爱恼人”的林妹妹当外人。如果什么时候缺了她,大家也同样感到空虚与寂寞。她毕竟有一颗晶亮的灵魂。小性儿,尖酸刻薄,只不过是美玉上的小瑕微疵罢了。
在大观园里,她似乎只有与薛宝钗结怨太深了,那是因为她曾一度将宝钗当自己的情敌。但正是她们后来又“互剖金兰语”,结成“金兰契”,谱成了友情中最动人的篇章。她被宝钗善意的批评所感动了,深情地说:“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 误到如今。细细算来,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姐妹兄弟,我长了今年十五岁,竟没一个人象你前日的话教于我。怨不得云丫头说你好,我往日见他赞你,我还不受用,昨儿我亲自经过,才知道了。比如若是你说了那个,我再不轻放过你;你竟不介意,反劝我那些话,可知我竟自误了…….”她向宝钗说的一番话,就如一篇深刻的自我反省。说明她往日所以容不得别人的缺点,是因为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所以听不得别人赞宝钗,是因为他始终以为宝钗“心里藏奸”。在这里,我们看到这位少女自尊得有点偏执的内心世界,又变得虚怀若谷、率真坦诚了。

四、追求真爱

林黛玉在贾府十分孤立无援,她惟一的知己是贾宝玉。对贾宝玉的爱情,是她生命之火,一旦失却这爱情,生命也就终结。
林黛玉不能离开贾宝玉,更不能失去贾宝玉的心。但是,在初恋阶段,他俩若即若离,互相试探,都不肯把真心掏出来。尤其是林黛玉,她在对贾宝玉的真心还没有充分了解之前,不肯轻易地流露出自己对贾宝玉的恋情,因为她很自尊自重。这时的贾宝玉,对纯洁少女有一种泛爱,对才貌双全的薛宝钗、史湘云,更有着明显的感情波澜,这使林黛玉无法容忍,她直率地对贾宝玉说:“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给忘了。”
林黛玉执著地追求爱情,但是当贾宝玉借《西厢记》词语,真正向她表示爱情的时候,她反而要嗔怪他。第一次,林黛玉与贾宝玉共读《西厢记》,她“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贾宝玉趁机向她表示:“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却气得“带腮脸儿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来了,还学了这些混帐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妈去。”第二次,贾宝玉又借《西厢记》中张生对红娘说的一句话对紫鹃说:“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再次向林黛玉表示爱情。而林黛玉呢,“登时撂下脸来”哭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来了,看了混帐书,还学了这,也来拿我取笑儿,我成爷们解闷的。”并且立即“往外走”。林黛玉这些言行又是多么的矛盾呀!她天天缠着贾宝玉,为得不到贾宝玉的爱情日夜受着痛苦的煎熬,弄了一身的病。但贾宝玉一旦有了表示,她又摆出一个贵族小姐的架式,把内心也认为是“好文章”的《西厢记》,斥之为“淫词艳曲”、“混帐书”,并不惜搬出贾宝玉最害怕的紧箍咒——贾政的权威来压贾宝玉,这不是太“乖张”了吗?其实不然,贾宝玉是贵族公子,身上多少沾染了贵族的坏习气,林黛玉没有看到他的真心以前,是保持着警惕性的。林黛玉所以不能接受贾宝玉逢场作戏式的表达爱情方式,因为她追求的是真爱。
贾宝玉在林黛玉真挚爱情熏陶下,不公仅在史湘云面前称赞林黛玉不说仕途经济的混帐话,而且勇敢地对林黛玉献上他的心,并送上定情的信物——两条旧手娟。这时林黛玉已经确证贾宝玉对她是真爱,从此以后,贾宝玉与林黛玉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大的口角,林黛玉对薛宝钗、史湘云的讥讽也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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