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叔叔于勒是如何塑造人物形象的

2024-11-13 17:11:47
推荐回答(3个)
回答1:

《我的叔叔于勒》是这样塑造人物形象的:
1、菲利普夫妇
作者在这篇作品里的最大成就是塑造了菲利普夫妇这一对生动深刻的城市小市民的典型形象。他们既有独特的鲜明的个性,又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菲利普一家五口人,虽然都怀着与日俱增的发财欲念,然而他们的性格、气质与心地却有着相当大(甚至对立性的)的差异。菲利普夫妇与他们的儿子若瑟夫就有很大的差异;菲利普夫妇二人也有差异。若瑟夫虽然也渴望叔叔于勒发财归来,把他们一家从贫穷的境遇中拯救出来,然而他却没有父母那样利欲熏心,那样势利。在游船上当他从父母口里得知那个卖牡蛎的老水手就是于勒叔叔时,他竟能不受父母恐惧心理与气愤情绪的影响,去仔细观察叔叔那“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那“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甚至还在心里默念着:“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最后他自作主张从母亲给他的钱里抽出十个铜子当作小费给了于勒。这一切都含蓄地写出了年轻的若瑟夫的心还未被庸俗冷酷的小市民的精神毒素染黑。作者在若瑟夫这个青年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愿望和理想。
菲利普夫妇却是被资产阶级的精神毒液毒透了的人。他们自私、庸俗、贪鄙、冷酷。尤其在爱慕虚荣上,这一对夫妇是那么的相象。如在游船上,手头本来很紧的菲利普由于羡慕两位先生请他们的太太吃牡蛎的高雅风度,所以竟也摆出十足绅士派头对自己的太太、女儿们说:“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从他妻子严厉的回话里可以证实他的“绅士派头”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他的妻子明明是反对他的建议(因怕花钱),却偏要掩盖实质,也来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回答:“我怕伤胃”,那么是不是让作父亲的请三个儿女吃呢?她又找出了不让吃的理由,她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她的理由原来甚为荒唐──“别把男孩子惯坏了。”这么一来,她既维护了“我们也吃得起这玩意儿”的资产阶级面子,又省了两个人吃牡蛎的钱。仅吃牡蛎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莫泊桑就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人物的思想和性格。
菲利普夫妇毫无疑问是同一类型的小市民的典型,然而他俩的个性又是迥然不同的。菲利普之妻远比她的丈夫来得精明、泼辣、有心计。菲利普多年来盼于勒回来只会说那么一句慨叹的话,然而他妻子对于勒的称颂言辞却甜得发腻。当在游船上发现于勒是个穷光蛋的时候,这二人的表现也是有很大差别的──虽然本质上一样。请看:丈夫只会面色煞白、神色张皇、结结巴巴,只会向老婆讨主意(“咱们怎么办?”)、只会发出呓语般的嘟囔(“出大乱子了!”)。然而他的妻子却能作到遇乱不慌、指挥若定,一面发狠地骂着于勒是“贼”、是“流氓”,一面果断地带领着一家老小转移了“阵地”,脱离了“危险”。他的翻脸不认人的冷酷心肠,暴露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金钱的腐蚀与毒害使人们堕落到何等地步!
作者对菲利普的两个女儿着墨不多,这是两个可供读者有更多想象余地的人物。那样的社会,那样的父母,她们又都是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女人,很难设想她们会不被熏染成父母那样的人。
这几个人物在思想、性格、气质以及心地上的差异及其相互关系的描写,对于表现作品的深刻的主题起了很大的作用。
2、于勒
于勒是一个“冒险失败沦落为乞丐的形象”。其性格特征具有两重性。年轻时轻浮、放荡,染上了“花花公子”的恶习,吃喝玩东,行为不正,糟蹋钱,花光了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并且还大大的占用了哥哥菲利普应得的那一部分。因而遭厄运,被视为“坏蛋”、“流氓”,按当时的惯例,被打发到美洲去了。于勒到美洲后,做起了买卖,赚了点钱,租了一所大店铺,并且经营一种重要的买卖。于勒的本质是善良的,他被逐出家门、漂洋过海发了财后,开始自责反省了。他两次写信给菲利普说:“希望能够补偿从前他造成的损失。”“一到发了财,我一定回哈佛尔,现在希望这是一定不会过于长久的,并且我们将来一定能够舒舒服服一块儿过活……”然而,于勒的美好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他经营的买卖失败了,沦落为流浪街头的乞丐。一位船长把他带回祖国,他因为欠了菲利普的钱,又怕继续拖累他们,不肯回到哥嫂身边,便在海上漂泊,贩牡蛎为生。苦难的岁月折磨得他又老,又脏,满是皱纹的双手不停地用小刀撬开牡蛎,双手奉送到贵人手中,以乞求一点施舍度日,一副忧愁萧索衰老可怜的脸,视线始终离不开手里的买卖。
于勒的悲剧具有典型意义,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下层人物要想靠个人奋斗挤身于有钱人阶层是此路不通的,发财梦最终要破灭,命运注定要失败。
3、“我”──若瑟夫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他不是小说的主人公,而是小说的叙述者和线索人物,是一个比较天真单纯、入世未深的孩子。虽然他也希望叔叔于勒发财归来,把他们一家从贫穷中拯救出来,但当父母不把穷水手于勒当作亲兄弟看待时,他认为于勒还是“我的叔叔”。在船上当他从父母口中得卖牡蛎的穷老人就是自己的叔叔于勒时,还去仔细观察:他那“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和那“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还在心里默念着:“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最后,还自作主张,从母亲给他的付牡蛎钱中多给了十个铜子作为小费给于勒叔叔。这与其自私冷酷的父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示他的不满,同时也表现了作者的希望与理想。
4、女儿、女婿
菲利普的两个女儿、女婿,这些次要人物,既是情节发展的需要,又起深化主题的作用。说明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金钱势力无孔不入,渗透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每个毛孔里,爱情也是以金钱为转移的,爱情也浸透了铜臭!

附《我的叔叔于勒》全文如下:
我小时候,家在哈佛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拮据生活感到非常痛苦。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15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进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恐怖。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糟蹋钱。在穷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恶。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糊涂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花花公子"。在生活困难的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老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于勒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人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哈佛尔到纽约的商船,打发他到美洲去。

我这位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买卖,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于勒,大家都认为分文不值的于勒,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健康。我身体很好。买卖也好。明天我就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也许要好几年不给你写信。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我发了财就会回哈佛尔的。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福音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10年之久,于勒叔叔没再来信。可是父亲的希望却与日俱增。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他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那时候大家简直好象马上就会看见他挥着手帕喊着:"喂!菲利普!"

对于叔叔回国这桩十拿九稳的事,大家还拟定了上千种计划,甚至计划到要用这位叔叔的钱置一所别墅。我不敢肯定父亲对于这个计划是不是进行了商谈。

我大姐那时28岁,二姐26岁。她们老找不着对象,这是全家都十分发愁的事。

终于有一个看中二姐的人上门来了。他是公务员,没有什么钱,但是诚实可靠。我总认为这个青年之所以不再迟疑而下决心求婚,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

我们家赶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决定在举行婚礼之后全家到哲尔赛岛去游玩一次。哲尔赛岛是穷人们最理想的游玩的地方。这个小岛是属英国管的。路并不远,乘小轮船渡过海,便到了。因此,一个法国人只要航行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一个邻国,看看这个国家的民族,并且研究一下这个不列颠国旗覆盖着的岛上的风俗习惯。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

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母亲有点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伤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男孩子惯坏了。"

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好象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
牡蛎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于勒?"

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哪个于勒?"

父亲说:"就......就是我的弟弟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美洲,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我母亲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你疯了!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父亲还是放不下心,他说:"克拉丽丝,你去看看吧!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干的活儿。

母亲回来了。我看出她在哆嗦。她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可要多加小心,别叫这个小子又回来吃咱们!"

父亲赶紧走去。我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父亲客客气气地和船长搭上话,一面恭维,一面打听有关他职业上的事情,例如哲尔赛是否重要,有何出产,人口多少,风俗习惯怎样,土地性质怎样等等。后来谈到我们搭乘的这只"特快号",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最后我父亲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船的船员。"最后我父亲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的,那个人倒很有趣。您知道点儿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船长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法国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据说他在哈佛尔还有亲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叫于勒......姓达尔芒司,--也不知还是达尔汪司,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姓。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啊!啊!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谢您,船长。"

他回到我母亲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母亲赶紧对他说:"你先坐下吧!别叫他们看出来。"

他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是他,真是他!"然后他就问:"咱们怎么办呢?"母亲马上回答道:"应该把孩子们领开。若瑟夫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他们找回来。最要留心
的是别叫咱们女婿起疑心。"

父亲突然很狼狈,低声嘟哝着:"出大乱子了!"

母亲突然很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现在把钱交给若瑟夫,叫他去把牡蛎钱付清。已经够倒楣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她说完就站起来,给了我一个5法郎的银币,就走开了。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答道:"2法郎50生丁。"

我把5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痕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10个铜子的小费。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2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3个法郎?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10个铜子的小费。"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10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回答2:

手法极多,伏笔,对比,语言神态等方式的描写,空白,悬念,环境渲染,不过,所有这些手法都是了无痕迹的

回答3:

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