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朋友

2025-02-16 17: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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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一桌麻将的友谊
  —我们四个人的故事
  一直想写写我们几个人的故事,但始终没有开始,因为怕有的东西只能放在心里回味,不敢把它放在阳光下暴晒,也许会因为吸收过多的紫外线而受了伤变了质,但终是忍不住,想把我们的故事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之所以用这个题目,是因为我们刚好四个人,用他们的话说:正好能凑足一桌麻将,我也就承认,借来一用。
  因为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总忍不住渴望时光倒流;因为又太多愿望,所以忍不住渴望尽知未来。但因为都不现实,所以只能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回味从前,期待未来。曾经一块骑着自行车东闯西荡,曾经一起在高考后提着酒瓶一醉方休,曾经在分离时心痛难耐,曾经在重逢时欣喜若狂,有太多太多的曾经。虽然也许到了下次重逢,我们已经长大,但有些东西如酒,时间越久就越芳醇。只是下次见面,如果我还是一个人,不必大惊小怪,别问为什么。如果一桌麻将成了七个人的乐趣,我不介意,只是我不晓得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第八个成员,凑好两桌。
  如果大家看过美国系列剧《老友记》,也许会明白为什么几个人坚不可摧的友谊会比两个人之间的更加值得珍惜和令人割舍不下。不过我们的圈子没有那么大,我们是四个人,只有我一个女孩。有朋友曾跟我说,我们的组合很奇特但很完美。我不晓得她用这两个词到底指什么意思,但我相信是有那么些成分的。他们三个都是高高大大的帅小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我很平凡,如果要找出为什么他们和我关系这么铁的原因的话,可能只能说我的性格比较开朗,或者也由于我们相识得太久了,久到你已经想不起去在意另一个人长什么样,只会在想起来时,闪过一个念头:他就是他。因为以后会频繁得提到他们几个,我得用名字区分以下,还是用惯用的绰号吧,我们四个就是:树枝,蛋蛋,壮歌,丫杰。
  说认识得太早,其实细想来也没到“太”的程度,我真正与他们熟识是在上初三的时候,他们都和我同级,当时我15岁,他们也不过16岁而已。为什么会走到一起?我回来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副很搞笑的画面:三个高个子男生走在前面,一个矮矮的小女生跟在后面,他们在前面高谈阔论,那小女孩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偶尔赶不上了会跑着追上去,但在一定的距离又慢慢地跟着。去哪里?我们那是要去办主任的办公室,但不是去挨训,而是去谈公事,因为我们是班上的四名班干部。当时我是学习委员,壮歌是班长,蛋蛋是副班长,至于树枝是什么,我倒还真不记得了,不过每次谈班级的管理什么的,我们永远都是四个人一块,三前一后,从长长的操场浩浩荡荡地走过,这奇怪的组合总会引来好多人的目光。我那时很不好意思,总是喜欢低着头走路。后来他们就开我玩笑,说我长不高就是因为走路老低头的缘故,呵呵。
  初三相识
  其实我初二就知道树枝和蛋蛋的大名了,那时他们在三班,我和壮歌在一班。他俩是三班男生的优秀代表,树枝是有名的帅哥,非常有女生缘,人又随和,铁哥们也不少,很得人心。蛋蛋则是有名的天才,从不见认真学习,对老师的授课很不以为然,但常考年级第一,谁也拿他没办法。两个人都超爱打篮球,家又离得很近,同来同往,因此全校人都认识他们。壮歌当时是从上一届留级下来的,他人缘也不错,初中几年每一年都是班长,因为比我们都大,全班人都叫他壮哥。我呢,在当时是那种很平和的人,很少跟谁争吵,虽然班级活动有时也很积极,但是从没觉得什么是必然。学习态度不端正也不歪斜,如果话可以这么说的话。凭着点小聪明,那时也勉强能在全校保住前三名的位子。当时班干部是按学习成绩定的,虽然壮歌学习不怎么突出,但他当班长众人都心服口服。我呢,就当个学习委员,收发作业,替老师跑跑腿,也乐在其中。
  初三的第二学期我才算真正地和树枝蛋蛋他俩熟识了。前几个学期,虽然也经常在校园里碰到,但从不打招呼,宛如陌生人。其实也是,那时我很不喜欢蛋蛋“傲视”的眼光,总觉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也懒得理他。而说实话,我那时都没仔细瞧过树枝一眼,尽管别人都说他很帅,帅不帅跟我又什么关系呢,反正他是他,我是我,毫不相干。但是初三分班以后,我们想继续做陌生人都不成了,他们俩都名正言顺地进了一班,当时所谓的优秀班。开学不几天,就要改选班干部。我对改选是没报什么希望的,虽然新组的班里大部分还是我们原班的同学,但毕竟好学生更多了,肯定轮不到我什么份儿。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那时班主任要每个同学写三个人名字,将来分别担任正副班长和学习委员。投票结果:壮歌第一,我以一票之差位居其后,蛋蛋第三,树枝第四。班主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很快就叫我们四个一起去议事,说是他早就想指定四个人的,但又怕我们中谁落选,所以故意留下一个位子,没想到我们四个正好全部被选中了,于是我们成了他所谓的“左膀右臂”,在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我们时常光顾班主任的办公室,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这许多年来依然在我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幸福地微笑。
  我那时个头小,(其实现在也没长多少),排座位时常在前三排,而他们却差不多总在最后一排,天知道那时改排座位时我怎么会和树枝同桌的。总之我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边。和他常不以其,才发现了他的诸多优点,虽然老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但毕竟还算可爱。以前我总是迟到,到教室总是急匆匆踩着铃声进去,但后来和他同桌以后我就到得早了,因为迟到的人换成了他,于是我必须赶早点去,擦好桌子,然后等着他风风火火地进来,看也不看就一屁股坐下去,才不管桌椅上有没有灰。但那段时间的相处是愉快的,他总是好脾气地笑,那种笑很阳光,很灿烂,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根本没有办法生气,即使他真的惹恼了你。跟他了解多了,和蛋蛋也走得近了些,才发现以前对他的认识是有偏差的,说他“傲慢”还真是冤枉他了,只是他很少主动和别人搭话,只跟比较熟的人才有话可说,后来我也就成了这些人中的一员。壮歌和他们俩都相处得比较好,加上我和他本来就很熟,我们四个人就成了班上关系较铁的一个圈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说另一个女孩—星星,其实她在某种程度上,也该算是我们这桌麻将中的一员吧,只是加入得比较晚而已。在和他们几个混熟之前,我和她关系最好。初中的小棍们都喜欢三三两两得来来去去,我和她就是比较稳定的一对,初中几年都是形影不离。那时她的性格和我很相似,直率,开朗,学习也还不错,我们于是常粘在一块。她当时对我和他们三个走得很近不怎么看好,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我,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用她的逻辑解释,就是女孩子该药矜持点,整天和男生们混一块怎么可以。但我对她的态度从不在意,我自己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就是了,何必要分什么男生女生?不过后来再回想当时的情形,也许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只是我当时怎么也没明白而已。
  在第一个月里,我们四个只是单纯的朋友,纯纯的,淡淡的,因为有了这份美好的友谊,我每天去上课都是开开心心地去上课,高高兴兴地回宿舍,生活中的小烦恼仿佛都自动消失了似的。变化发生在初三的第二学期得第二个月,也就是2001年的四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我们都上初三了还要召开运动会,而且我们还那么积极得去参加?总之,4月初,我们迎来了全校的运动会。我们四个都有参加,他们三个都被选中去参加接力赛跑,树枝还参加了跳远和跳高,我当时在星星的怂恿下也报了好几个项目,报了标枪,还有和她一块参加的接力赛和1500米长跑。第一天有我参加的标枪比赛,其实想来好笑,在比赛前我甚至都没见过标枪什么样,要怎么偷就更是一窍不通了。但比赛时的确很热闹。场地两边站满了各班的人,为自己班里的选手加油助威。我当时的拉拉队算是比较惹眼的,他们三个外加高嗓子的星星,我心里觉得即使这比赛不赢我也值了。可惜真正拿起标枪,却真是丢人到家了,我连怎么握都不知道,更别提怎么扔了。第一次所有人都扔完以后,我的成绩根本排不上名的。树枝在一遍看着就急了,他喊我出去,给我解释要怎么握,怎么投,如此这般,讲的激动。我那时也在认真地听,可是他偏偏犯了各可爱的小错误。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跟我说要怎么拿标枪,嘴上一遍解释,但他的话出口却成了:“脚指头要这样那样”,我没听下去就笑岔了,星星当时也在边上,我们俩彼此扶着对方笑弯了腰,我都要笑出眼泪了。树枝站在我们俩面前窘迫地涨红了脸,一时都不知道下面要怎么开口。我们俩很夸张地笑了老半天才止住,我很抱歉地请他继续讲,他却怎么也不说了。但是重新开始第二轮比赛时,我居然奇迹般地把那只标枪扔出去老远,结果竟莫名其妙地成了女子组第一名。成绩宣布时,他们都大叫“行啊你!”,我自己倒只有发傻的份儿了,仿佛此事与我无关。
  接下来是树枝参加的跳高开始了,我和星星过去给他加油。这是他的强项,刚开始时他能够很潇洒地一跨而过,根本没有失误。每一次他跨过那个杆时我都拼命地给他鼓掌,星星在一旁怀疑地看着我:“怎么比你自己的比赛还热心?”但那杆越升越高了,淘汰了大部分选手,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我也替他捏了一把汗,每一次他起跳的时候,我的心都缩得紧紧的,就怕她过不去,但还好,他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局。最后就剩下他和初二的一个大个子男生,两个人跳了两次都没过,最后一次跳树枝叶没能过去,但那个男生成功了,于是树枝只能做第二名,不过我已经很为他开心了,觉得能这样厉害已经很不简单了。
  第二天我和星星参加的1500米长跑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个跟我说:“加油啊,我们可都在这儿看着你跑呢。”我于是给自己打打气,底气很足得和别人一起起跑了。可惜到离终点还有一二百米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喉咙里干得要冒烟时的,我觉得再跑一步就要死掉了似的,于是就这么放弃了,而星星一口气跑到底,不负众望地拿了各第一回来。回来缓过气来了,我就跑回了宿舍,不好意思出去见他们,觉得自己都没能坚持到底,哪怕拿个倒数第一也行啊,可惜我中途放弃了,真想回去再挣扎一次,哪怕累倒在场地上也比这样光荣。但他们很快就来喊我出去了,大叫说他们的接力赛马上要开始了,要我出去加油。我也只好出去,却见他们都一个表情,宽容地笑,没有安慰,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走在前面,领我去接力赛跑场地。渐渐地,我也忘了自己的不光彩,只顾着为他们加油,大喊大叫了。
  最后一天是颁奖典礼,可惜天气不佳,一直阴沉沉地,但我们都很开心,因为我们班得了不少奖项,树枝一个人就捧回好几项,而集体奖也是很有面子的。听到主席台上念获奖的名单,我们几个就相互笑笑,那一刻觉得心都是透明的,比我曾经在学习上得的任何荣誉都来得令人开心。而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一个圈,一个正方形,或者应该说,那时我们的一桌麻将已经凑成了。
  如果只是参加了也就罢了,可惜故事偏偏会向着复杂的方向发展。经过那短短三天的运动会,我对树枝的感觉发生了质的变化。他再也不仅仅只是有着阳光般坏笑的大男孩,而是,而是,唉,可惜我至今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称呼那时在我心目中的他,总之跟蛋蛋和壮歌的感觉都截然不同了。也许那该叫做动心吧,只是那时那种情愫来得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患得患失,我都不敢面对自己,更别提正眼看他了。还好,运动会后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又排了一次座位,我和他调开了。但是毕竟还在一个班,心情可以藏起来,但眼神是藏不住的,每天进教室总会忍不住先往他的座位上看一眼,看他来了没有,如果来了,我就会安安分分读书,如果没有,我总会忍不住地往窗外看,看他几时骑着车子出现。那时觉得他骑自行车是极帅的事,总是赶时间进大门,然后飞快地穿过草场,把车子扔到墙边,然后从教室后面喘着粗气进来。当时有流言说星星和树枝好上了,其实那时大家就喜欢把男生和女生往一块凑合,经常开这样的玩笑。我那时很不信这个,觉得他们俩怎么也不可能,说树枝和其他更文静更内敛的女孩子怎么样,还有点可能。没有人开我和谁的玩笑,更不会有人提到树枝,我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那份小秘密,怕一个不小心我的一切都成为大家的笑柄。
  但终是骗不了自己。也许是希望和他们离得近些,后来一次排座位时,我故意站到女生队最后面,老师居然也没反对,于是我进去不久,他们三个一块进来了,树枝在最前面,他甚至没有多想就径直到我旁边坐下,然后蛋蛋和壮歌就分享了最后一排的另一张桌子。又一次和他们这么近时,我倒不觉得紧张了,每天依然仔细地擦桌子,轮到值日时也总愿意多做点儿事,好让他们能够早点回家吃饭,我那时是住校的,所以从来不用担心时间来不及。偶然,我们四个会互换座位,因此那段时间里,我和他们三个都坐过同桌,总是其乐融融的。不知道那时班里同学是怎么看的,我当时顾不上去在意他人的看法,也不想去在意,也就是那段时间,我明显地感觉到我和星星越来越疏远了,但我那时太专注于和他们三个的相处,都无暇顾及她的小心思。对树枝的那种情愫越来越深刻,以至于到后来他的言行完全可以左右我的喜怒哀乐。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我都有可能委屈地要掉泪。以前自以为自己很坚强,后来才晓得是缺乏催泪剂,一旦那个人出现了,你的快乐生活也该要发生大变动了,那几年他就是那剂催泪剂,我的眼睛经常会很不争气地随便流泪,仿佛一个定时器,一触即发。大大咧咧的他当然不能理解怎么回事,用他后来的话说,他当时以为女孩子都是那样的,眼泪比较随便,说流就流的。
  快到五月份时,中考的气氛已经很浓厚了,学校也加强了学习强度,晚上会安排晚自修,下午也会加一两节辅导课。由于住校,也没有理由不去上课,这些课我都参加了,但是效果并不佳。树枝下午也会来,但他们三个经常会去打篮球,所以我往最后一排看过去,几乎都是空的,于是心里也就忍不住空空的,有时索性扔下书去操场上看他们打球。我属于那种很安静的球迷,不是很懂篮球的规则,当时只知道把球投进去就得分,于是就在旁边看树枝很潇洒地投球,看蛋蛋很强有力的带球进攻和壮歌灵巧地躲过别人的防守三步投篮。我从不尖叫,只是偶然股股掌,身旁的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总要把我淹没,以至于我看一会就会觉得疲劳,只好重现回教室学习。晚上只有壮歌会来,因为他家要相对近一些,于是我们俩总会坐同桌,安静地看书,休息时会小声地聊天,晚自修总会很快地走向尾声。放学后,回了宿舍就再也不拿书了,抱着零食什么的和宿舍的姐妹们狂侃,那时她们几乎都没有考高中的打算,就只是单纯地待到考试结束而已。而我,尽管学习不错,但从没想过能够进高中学习,家里要供我上高中就会使多么艰难的事。拮据的情况我是很清楚的,上高中无疑会雪上加霜,当时唯一的念头是:考高中,证明我自己。
  初中时我们宿舍都开始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记录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我也不例外。那时对树枝的感觉是秘密存在的,只有和我最要好的表姐知道,其余的人就看着我整天魂不守舍,却不晓得我怎么了。我把所有的小快乐和小烦恼都写进日记,然后再无聊的时候拿出来读一读,有关他的所有小细节都会提醒我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就会对着日记傻笑或苦恼,现在想来,那时应该挺不正常的。但是这日子没过多久。五月中旬的一次周末,妈妈不小心读了我的日记,我那天早上去学校时就看到日记躺在妈妈的床头,我默默地拿了日记本,跟她道别,她一直背朝着我,简单地哼了一句算是回应。我当时什么都不敢问,但心里却闹翻了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时不时地奔跑,快要自己累疯的地步,愤怒,懊恼,继而是担心。我恨,为什么妈妈不懂得尊重我的隐私;我悔,为什么要那么粗心把日记留在妈妈的卧室里;我更担忧,这下子妈妈要怎么教训我?就那么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到了学校,整个上午我不言不语,树枝不时地看我,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一直低着头,感觉仿佛全世界人都知道了我的秘密,直觉得羞愧难当,又有点怨恼他,如果不是他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不会有这么困窘的处境。那一天我都没跟周围的人说话。后来树枝他们跟我说,我沉默的时候很少,因此一旦不开口了,他们几个就很不安,以为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我。
  接下来的一周我没敢回家,周末一直待在学校,也没什么心思学习,只一门心思想着遗憾要怎么面对妈妈,对她又怨又怕,都不敢想象要怎么样再见到对方。然而,第二周,我们就相见了,而且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妈妈是早上要去哪里办事经过我们学校的,她捎了点东西给我留在宿舍,里面有一封信。其中讲了,她误读了我的日记(她原本以为那是我的作文),震动很大,她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供养上学的女儿,不好好学习,却过早地寻思感情问题,太令她失望了。当然,受了传统家庭教育的妈妈觉得早恋太不可思议,以至于觉得有点堕落的意味。她对我当时的状态理解得很悲观,以为我已经铁了心了要嫁人似的,因此那封信写得哀伤而又绝望。虽然我自知情况不像妈妈所认为的那样,但读完那封信还是忍不住哭了。想想妈妈艰辛得把我养大,供我在学校念书,我却为了他人而怨恨她伤害她,就觉得自己失败透顶,转而开始恨自己。那天下午,妈妈回家时专门经过学校来看我,她对日记或那封信的事只字不提,只是问我还有没有零花钱,然后说要我下周记得早点回家。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唯唯允诺。那天以后,我把那封信夹在日记本里,把日记放在了抽屉的最里面,中考前的一个月我一次也没翻开过。
  但那时已经离中考只有半个月了。不再写日记,不再去在意他的存在,不再因为没有他在旁边而走神,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与世隔绝,身边的人和事都不再与我有关。考上重点高中成了我唯一的念头,哪怕不为自己,也该为了辛勤付出的妈妈。上不上高中是一回事,但考不考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六月十几号,大家疯狂地写留言册。他们三个都很认真地给我写了好几页,壮歌直接叫我 “小妹”了,我也默认。其实这之前树枝一直跟我说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都不知道当哥哥什么样,看我可不可以叫他哥哥。我说这绝对不可以,他问为什么我就绝口不提了。那会儿很坚决,心想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较哥的,于是他在我的留言册里很谨慎地写我的名字,的确没有叫我“小妹”或什么的。
  六月十五号,中考如期进行。那天下着细雨,我在试场也忍不住走走神,有一会儿就在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该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流浪?不住地想要叹息,备考时没觉得,考试中却突然很悲观,证明努力地考,却没有机会进高中的大门,到底为了什么?那天考完试,我和他们都没有再见到,我老早就赶回了家,没有人问我考得怎么样,即使有人提起我也闭口不提,只一句不知道就搪塞过去。那时心里是不抱多大希望的,但结果却在意料之外。考中了!
  听说考上重点高中的还有蛋蛋,这是意料内的,他又是全校第一,而壮歌考上了普通高中,至于树枝怎么样,我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一年暑假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因为料定上不了高中,我觉得区上一所技校,却不料到了那所学校以后整天就想象着高中生活的美好,一天也开心不起来。我在那儿给树枝写过一封信,很悲观的口吻,开头很随意地叫他“同桌”,落款也这么写了,全文都没提到我是谁,只是简单地罗列下当时颓废无望的生活,关于曾经对他的一切只一句话代过:“我当时说什么也不叫你哥,希望你明白为什么。”这封信发出去以后便石沉大海,等了好多天也没等到他的回信。我想,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吧。好不容易熬完了八月,临近着高中开学,我怎么也按捺不住了,就跟妈妈提出说想回去继续读高中,妈妈挺为难,因为已经在技校给我花了一大笔,现在却要半途而废,而且上了高中就预示着还得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更多花费,她一直拿不定主意。直到8月31号,我自己跑回去了,说什么也要读高中,哪怕是普通高中压好啊。正好,壮歌考上的那所普通高中对上重点分数线的学生免费,我就在开学后的第三天勉强步入了高中的大门。

回答2:

顺其自然啊

回答3:

你说的差别是在周围人的眼里 而朋友之间无所谓成绩差别 哪怕身份 地位 年龄 在困难之时理解的支撑一把就是朋友 而且不隔心

回答4:

朋友之间无所谓成绩差别 只要真心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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