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用简练的语言叙述苏三的故事?

2024-12-04 12: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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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的故事

苏三,姓周名玉姐,河北省广平府曲周县人.父亲周彦亨,是广平府里很有名气的一家中

药铺掌柜的儿子.自幼生性温雅,聪慧过人,颇有几分天资。明孝宗朱佑樘时,兴了科

制。周彦亨第一次去应乡试,被录位举人。它的文章深的一姓谭主考官的青睐,收他为门

生,精心培养。经过在上峰合同聊中的通融,保举周彦亨进竟会试,得了个贡生,又参加

了殿试,得了第十七名进试,周彦亨得了功名,回乡祭祖,参谢恩师。姓谭得便差人说

合,把爱女谭淑贞许给周彦亨为妻,才貌出众,才学也好,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这两人

的结合侍郎才女貌,自有一番风韵。 不久,皇上圣旨降下,周彦亨被封为大同府伊。接

旨后,全家高兴,拜别亲友,打点行囊,随携带夫人谭淑贞走马上任。那时的大同府还很

荒凉,人烟稀少。周彦亨祖辈都系商家出身,为人礼仪周到,处事警慎。在这个地方当

官,他清正廉明,不染浊尘,深得当地百姓的拥戴。第二年腊月,谭氏夫人得一千金,少

年夫妇甚是喜欢。恰巧降了一场瑞雪,外边玉树银花,四野皆白,小两口便给女儿去了个

名字,叫周玉姐。玉姐儿生的十分俊俏,周彦亨夫妇爱如掌上明珠,教他学说话儿,教他

学挪步儿。特别是谭夫人,她除了关心丈夫,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女儿身上了。五岁教她认

字儿,六岁教她弹琴儿。这玉姐儿可也真乖,她得了母亲的俊俏,父亲的才华。学什么都

学得快,记什么都记得好。周家夫妇更是高兴,把女儿出脱得白白净净,水灵灵,活像一

朵花儿,谁见了都要夸奖几句。玉姐长到七岁上,周彦亨夫妇得了贵子,取名金童。正在

全家欢喜,宾客庆贺时,天遭不幸,谭氏夫人产后中风。这就慌了合府上下,四处求医,

百般一聊,病情却日益加重,五日头上便去世了。周彦亨很是悲伤,玉姐儿哭得死去活

来。本来是一个美满如意的家庭,自从少了个谭夫人,一下子就显得冷落了,值得托人说

合,续大同城里一个染房掌柜的小褂复原是为弦。原氏进了周家的门,觉得自己攀上了高

枝,心里很是识尽。她抚养金童,招呼玉姐,管理家务,谨慎勤快。在周彦亨面前更是百

依百顺。一时冷清了的家又有点热气了。过了没多久,朝政里有了变故。这年秋天,明孝

宗朱佑樘架崩,武宗朱厚明继位。这个武宗皇帝宠幸太监宦臣,武宗皇帝听信谗言,将一

批忠诚革职不用。周彦亨闻知,闷闷不乐,忧虑成疾,一病不起,个月天气,就气断身亡

了。父亲一死,可就苦了个玉姐。后继的妈妈原氏,这时一反常态,变得刁钻刻薄。同他娘家

的弟弟原溪才一起,生了个坏主意,为了某得周家的全部财产,摇把玉姐许给原溪才家的

那个傻小子。他们的话被玉姐听去了,她那里肯依,他冲了进去,一把抢过了庚帖,把它

撕了个粉碎。这下更惹恼了后母原氏和舅舅原溪才,姐弟两又在商量着一条毒计。就在他

们商定要把玉姐抢过去的那天晚上,玉姐独自一人逃出门,到埋葬爸爸妈妈的地方,大哭

了一场。自此,大同府伊的女儿,娇滴滴得玉姐,边在泉凉的塞外,过起了流浪的生活。

玉姐自小就聪明伶俐。她得到了母亲的真传,弹得一手好琵琶,技艺纯熟,指法灵活,弹

起来十分动听。逃跑时,她思念爸爸妈妈,撩不下弟弟金童。她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妈妈

留给他的一张琵琶,流浪中她怀抱琵琶,弹着曲儿,串这村庄,乞讨为生。这段唱词是她

乞讨时唱的:“手弹琵琶把曲儿唱,过路的父老听端详,祖家本是平阳府,曲周县里生了

我爹娘。爹中进士为了官,大同府里把名扬。姓周双名叫彦亨,官名人称中书朗,父母双

亲人品好,生我姐弟人一双,哪知道, 天不做美大祸降,产后我的母亲遭了殃,可怜亲

娘丧了命, 后娘生就得黑心肝。她本是那原家女,能与妲姬比淫荡。败坏我们风且不

论,毒手要把我来伤,同娘家兄弟定恶计,卖我到原们做童养.一次不从我撕庚帖,二次

不从我逃出房.父母坟头哭一场,流干了眼泪痛断了肠,正午我跟着太阳走,夜晚我行路

踏月光.饥了我肯块干树皮,渴了我爬到泉水旁.过路的父老听一听,看我栖慌不栖慌?

善良的父老行行好.能与我传讯到家乡,告知我那亲人得知笑,快来救我女婵娟,我若再

长四五岁,定然跃马奔疆场,敢效木兰花氏女,报仇雪恨除恶狼,虎口里救出我亲兄弟,

也不枉人世走一场.”这段唱词唱出了玉姐身世遭遇。一日,他在一家客店里弹唱,碰了

格拉骆驼的商客,说失望广平府运货的,答应带他到广平府去找亲人。玉姐很是高兴,连

忙叩谢,拜拉骆驼的为“干爹”。可怜的玉姐,觉得自己碰到了个“好心肠”的干爹,原

来是个人贩子,赶骆驼运货,是打掩护的。干爹把玉姐带到北京,皇上老儿住的地方,引

进了一个大杂院,交给了一个老头儿,说是办完货就来领他。就这样,玉姐被卖给了一个

戏班子。这个戏班子又不同于其他戏班子,他是宦官刘瑾办的,戏班是他的名义,实际是

从各地买来美貌女子,放在这里调教,转为朝廷宫里选送吹拉弹唱得宫女的。当初玉姐怎

么知道,她的琵琶弹的动人,她的舞姿跳的媚人,调教她的师傅和老人都对他另眼看待。

日子一长,玉姐同两个早来的姐姐贻青,贻红非常要好。贻青,贻红慢慢将这里的肮脏事

儿,一件件,一桩桩讲给他听。她才知道,干爹得了一笔钱,就把她卖了。后来她亲眼看

到,来了个什么大官老爷,叫她去弹琵琶,贻青,贻红姐姐唱曲儿,跳舞儿,唱到半夜

里,她回来了,两个姐姐留下了,说是老爷陪夜。原来,这是个表面富丽堂皇,内里十分

肮脏的地方。一次,贻青,贻红的遭遇竟然降到她的头上,要她给一个大官陪夜。她再也呆不

下去了,狠了狠心,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玉姐又逃出来。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儿家能跑到

哪里去呢?她又被一个家人收留。这个人家就是大学士,左相国刘健。这刘健是朝里有名

的忠良。他见皇上听信谗言,重用奸臣,朝政日渐腐败,他抱本上奏,那知小皇上不准他

的奏本,反而讲他革职不用。刘健革职后,为了提防奸细加害,搬出了原来的府衙。在一

个偏僻地方隐居下来。撰写明朝的年鉴。这个凌晨,刘健老爷在野外练拳,在一小溪边,

碰见了一个被冻僵的女子,便救回了家。这个女子便是周玉姐,大同府伊周彦亨的女儿。

于是就将她收留下来,好生照管,待将身体养好了,打听到他老家的情况,再送她会广平

府去。刘健见玉姐这等聪慧,又弹得一手好琴,很是喜欢,她要玉姐练琴,并把自己写好

的词,谱成曲儿,要玉姐练弹。玉姐的琴艺长进了,刘老爷的郁闷心情也得到了抒发。谁

知刘健也是家门不幸。朝政腐败,仕途艰难,也够她受气了,偏偏又遇到了一个不肖的儿

子叫刘之廉。他见父亲勤瑾供职,落下了这般下场,觉得读书做官也没什么意思。趁父亲

被贬生气,管教不严之机,不思读书上进,同外边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搭上了火。先是在

一起赌钱,后来竟逛院不归,一日回到家里见了玉姐,只是父亲救来的“怡春堂”的姐

儿,便在于姐身上打主意,他夜深人静是在玉姐房外叫门。父亲得知后,严加训斥,谁知

他已浪荡成性,管教不下,反而恶言顶撞。气的刘健老汉,病倒在床。玉姐为了报答刘老

爷的救命之恩,守在床头伺俸他。等老爷的病刚好转一点,他就给老爷弹琴,弹他最爱听

的曲儿。这时,刘健的同僚,南京的王琼,差遣三儿子王舜卿前来探病。他就是后来的王

三公子。他同玉姐在这里见过面,特别是听过玉姐弹琴,这琴声在他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

象。后来,王三公子到“怡春院”是寻琴声去的。此时后话刘健老爷的病没好,“霜降”

过后,日渐加重,不几天久去世了。儿子刘之廉见父亲死了,忙回到家里,不仅不料理家

事,灵前尽孝,硬是逼着老夫人陪着老爷的灵柩回老家去。玉姐见他这样不孝,很是气

愤,随着老夫人陪着灵柩回老家去。玉姐见他这样不孝,很是气愤,随着老夫人陪着灵柩

回乡下安葬。不久,老夫人也下世了。把母亲和家里人大发到乡下以后,这个刘之廉就将

他家的庭院卖给苏淮开了妓院,他就是后来的“怡春院”。他假装为母亲奔丧回到家里,

说朝廷里出了奸臣,皇上为父亲昭雪,他要带着家里的女子到京城庆贺,可怜的玉姐儿,

竟然被这个刘之廉骗到京城。卖给了苏淮,作了女儿。因为事先有翠香,翠洪两姐妹,一

姐便被取名为“三儿”苏三这名,就是这样来的。命运偏偏要这样捉弄一个纤弱的女子!

苏淮,“一枰金”夫妇,把苏三看成是一颗“摇钱树”,巴不得他快快长大。苏三长到十

六岁,鸨儿“一枰金”就逼他“挽头”成亲,成亲的这个人就是南京的公子王舜卿。王琼

被革职后,带着家眷到了南京,这年春科,他着三公子赴京赶考,要他考完后,催讨旧日

的一些账目,办完事速回南京。一日,王三公子来到“怡春院”外,听见了一阵悠扬动听

的琵琶声,一会如怒涛汹涌,一会如泣如诉。这琴声是那样的动心,那样的耳熟,似曾在

那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王三公子寻这琴声,信不走进院来,弹琴的正是苏三。王三公

子一见苏三,便认出了他就是在刘健老伯家见过的玉姐。苏三也认出他就是南京王家的三

公子。两人在这里相遇,谁也没想到。特别是王三公子,他对于姐如何能到这“怡春院”

里,甚是不解。他要问个究竟,但因碍着鸨儿只是一般的见过了礼。鸨儿见这王三公子不

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必定有不少银两。便热情伺俸,好言相劝,留他在院里住下,要苏三

陪着他。鸨儿走后,王三公子打问苏三,苏三声泪俱下,向王三公子述说了遭遇。王三公

子痛骂刘之廉不孝不义,他劝说苏三好生保重,商量各计谋,救他出院。苏三很是感激。

这个时候的鸨儿,反而真起了“月下老人?的作用。他要留公子住到院下,他要苏三同王

公子“成亲”,都正合了他二人的心意,成亲后,王三公子语素三相亲相爱,日夜相伴,

定了百年之好。这样过了数月,王三公子的银两全部花完了,鸨儿见他没了银两,便将他

感出院来。公子流落街头,苏三闻知,假借到庙里降香,赠给了衣物何银两。王三公子二

次携带包裹入院,鸨儿见了又是一番殷勤。当天晚上,将自己积攒得体己,全部赠与公子

作盘缠。劝他回到家里发愤读书,图求上进。一旦功成名就,好搭救他出院。王三公子那

里等得,他劝苏三放心,等他回到南京禀知父母,就携带重金,赎他出院。五更之前,苏

三将公子送出院来。鸨儿早晨不见了王三公子,问苏三,他佯装布知。鸨儿慌忙打开公子

得包裹,里面却是几件破衣裳过这砖头瓦块。气的他拍屁股顿足,心里没好气,对苏三就

是一顿饱打。王三公子回到南京,知道跟随他的家人早已禀知了父母,便将科场逢权奸,

未能考中,催讨账目也不顺当得事,向父亲叙述了一遍。父亲问他:“既然如此,就该早

日返回,如何待到今日。”王公子就将“怡春院”同苏三相遇,他原是刘健老爷的亲戚,

被刘之廉卖到院下。他为了打救苏三出院,二认定了百年之好,请求父母成全他们。这王

琼老儿,本是循规蹈矩,崇古复理的人。听了儿子说的,以为他是编造的谎言。心想我王

琼官场不顺,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子,岂能容得。当下就不由分,命家人将儿子拿下,

饱饱地打了一顿,言说一定要将儿子处死,以正家风。王三公子苦苦哀求,要父亲看在刘

健老伯面上,打救苏三出院,就是将儿处死也心甘情愿。王琼那里听的进去,他越是哀

求,父亲越是以为他被那妓女缠走了魂儿,越发打得凶了。老夫人意见可慌了神,她劝说

老爷,被她训斥了一顿.她见凭自己很难说转老爷.忙差人请来亲朋好友,王琼老爷这才

答应死罪绕过,活罪难免。遂将逆子关进后院书房,要他苦读诗书,来年再考,若来年开

春赶考,金榜题名,就饶过,如若荒废学业,春课还是不能靠中,还得要他的命。搭救苏

三不能如愿,思念苏三不得相见。这时王三公子想起了临别食宿三的赠言,觉得他的话说

的对,若要让父母同意搭救苏三,只能是一种空想。只有自己发愤读书,才能搭救他出

院,夫妻才能团圆。为了苏三,他横下一条心,咬紧牙关,日夜苦读。苏三受了鸨儿的毒

打,便卧床不起,闭门不出。鸨儿相劝,他推说有病;鸨儿打骂,他不吭声。成天不思茶

饭,懒于梳妆,哭哭啼啼,眼泪汪汪。不几日,一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人儿,变得形容

憔悴,不像样儿了。在鸨儿眼里,这苏三只是一棵摇钱树,摇不了一个钱,反倒惹人生

气,到不如将他卖了。说来也巧,正好这是院下住着个山西洪洞县的客人,此人正是马贩

子申鸿。天下的鸨儿看男人,一不看年级,二不看俊丑,眼睛只盯着背上的行囊,腰里的

钱包。他从申鸿的口里知道,家里的老婆不随心,就劝他纳一偏房,将苏三以三千两银子

卖给了申鸿。为了瞒过苏三,鸨儿还将苏三同王三公子得交情告诉了申鸿,替申鸿编造了

欺骗苏三的词儿。说王三公子是申鸿得救命恩人,申鸿知道苏三同王三公子有情后,愿出

重金救苏三出院,自己戴着去南京寻访王三公子,以报救命之恩。两人还商定,在北京城

南十里荒郊,交人交钱。此后的事情,在前面各节里都有交待了。那就是申鸿把苏三带回

家来,苏三被诬告铸成冤案。再说王三公子在父亲的严加管教之下,关门苦读。次年春

科,中了进士,封为巡按。他从鸨儿那里得知苏三被卖到山西洪洞,寻访苏三心切,还没

顾得回家祭祖,便走马上任,先到山西巡按。一日阅卷,发现一“苏氏毒杀本夫”案,卷

里说的情形象是苏三,他便乔扮成商人私访洪洞,得知犯妇正是他日夜思念的苏三。火速

返回后,传谕起解太原,经过“三堂会审”,才案情大白。苏三冤案昭雪后,王三公子和

苏三到底怎样了?有一种说法是,王三公子人下苏三后,被朝廷革职,二人隐姓埋名,远

走高飞,定居他乡。几年后,朝里换了皇上,王三公子二次得重,又作了个不打不小的

官。

回答2:

第一章
从小就被老鸨和苏淮买到大红灯笼妓院的玉堂春,成了众嫖客可望不可及的名妓。她是怎样一个美丽动人纯洁的少女?冥冥中,她等待的又是什么?
第二章
被父亲留在京城读书计债的书生王景隆,为玉堂春名震京城的英仪所动,两个痴男俊女一见倾心。老鸨为骗钱财,促成一对浓情蜜意的姻缘。
第三章
王景隆讨回的三万多两银子被老鸨骗花怠尽后,老鸨是怎样设计赶走王景隆的?沦落街头、形如乞丐的王景隆度日如年,玉堂春又是如何设计使王景隆得以返回南京城的?
第四章
回到南京城的王景隆,央求亲人们说情,得到父亲王尚书的原谅。王景隆被思念玉堂春的情意所鼓励,发奋读书,一连两中。
第五章
玉堂春日夜盼夫归来,王景隆中榜却坚定了老鸨骗卖玉堂春的决心。洪洞县的马贩子沈洪对玉堂春垂涎已久,老鸨设计让沈洪以两千两银子抬走被骗的玉堂春。
第六章
王景隆急切切来京城,欲觅红颜知已玉堂春。闻听玉堂春已被老鸨骗卖到山西洪洞县,王景隆痛彻心肺,率人大闹妓院,痛打老鸨。他发奋高中,期待有朝一日能去山西解救玉堂春。
第七章
沈洪之妻皮氏与赵昂通奸,借机在面中暗下砒霜,想把玉堂春和沈洪一同毒死;见只毒死了沈洪一人,便诬陷是玉堂春所为,买通官府,将玉堂春判成死罪。王景隆被举为八府巡按,实现了他去山西解救玉堂春的心愿。
第八章
王景隆与太原府的藩司潘必正、臬司刘秉义一道,三堂会审。玉堂春当堂诉说与王景隆的一段恋情,惊动众人。沈洪被毒死一案,终于真相大白,潘、刘平反冤狱。王景隆与玉堂春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回答3:

玉堂春是苏三的艺名,而苏三也并非是真名,她的真名已不得而知。在她五岁那年,乐户苏淮与妻子一秤金从山西大同将她买来,加以调教,十五岁便在京城葫芦巷内树起艳帜,招来四方寻芳客。因苏三天生丽质,在苏家的刻意培养下,不但能弹琴唱歌,还善吟诗作画,很快就成了京城里颇负盛名的红妓。为了不让她另生旁心,鸨母一秤金从不对她提起她的家世,当然也不曾告诉过她的真名,因她在苏家排行第三,便唤她为苏三,小名“小三儿”,玉堂春的艺名是她出道时,由一位前来光顾的风流文人给取的。
京城欢场里玉堂春的名号传得很响,每天里慕艳名来到葫芦巷的人络驿不绝,可玉堂春并不是来者不拒,鸨母一秤金也视她为奇贷可居,一般只让一些达官富贾、名门公子得到玉堂春的接待,对其他客人则以玉堂春正忙着或身体不适来搪塞,而叫来其他姑娘作陪,如此一来,玉堂春的吸引力更大了。玉堂春接客,也是清谈为主,或弹一曲琵琶,或唱一首小调,或调茶酒款待,轻易不肯以身相许,在欢场里被人称为“青倌人”。不料,有一天遇到客人王景隆,玉堂春一改初衷,不但以身相许,而且以心相倾。
王景隆是明武宗时期礼部尚书王琼的三公子。武宗即位之初,年少好玩,太监刘瑾投其所好,故深受信用。刘瑾阴狠奸诈,干涉朝政,使贤臣纷纷离开朝廷。王琼不忍其狂妄,向武宗直言进谏,反被刘谨暗中进谗,遭皇上降旨革职。王琼知大势难挽,不敢在京城多作滞留,忙带领家小回河南永城去了。临行前,却把三儿子王景隆与家人王定留在京城,想让他们催讨自家历年来放贷和投资的本金与利息,然后再回永城。
王景隆年方十八,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为人聪明能干,所以父亲才特别把他留下。不知不觉,半年时光过去,这中间,收帐跑腿之事多由家人王定去办理,王景隆多负责谋划和处理一些棘手的帐目,平日里则专心读书。年关将近,帐目基本收清,本金与利息总计收了三万余两纹银,主仆两人只等择吉日返回河南故乡,与家人团聚。
离确定的行期还有两天时间,行装都已打点好,闲来无事,王景隆决定到街上逛逛,顺便也好办一些新年礼品带回家去。虽然久居繁华都市,可由于过去父亲管教甚严,王景隆很少上街游玩,更别说涉足灯红酒绿之地了。
过年之前,街市上十分热闹,各色摊点数不胜数,王景隆兴致勃勃地买了好些礼品,数量太多,只好让随同而来的家人王定先送回住处,自己兴犹未尽,一个人继续随意朝前走着。逛来逛去,不经意来到葫芦巷中。
这种地方他可从来没见过,沿街搁满红梅翠松,两旁一栋栋彩楼里不断传出悠悠丝竹声。他觉得景致诱人,因而一路流览地朝里走去。慢慢地,他发现几乎座座楼前都倚着几个浓装艳抹的年轻女子,朝着过路的人挤眉弄眼,招手相邀,原来这是一条烟花巷。待他明白过来后,便想退出去。巷中背着木盒兜卖瓜子的金歌儿见他这样一位锦衣公子转来转去,面露犹疑,以为是寻芳客穴不了门道,便凑上去建议道:“公子若是没找到主儿,一秤金家的三姑娘玉堂春倒是个好角儿,艳冠群芳,而且有几分才气。只是她有些儿挑剔……不过,看公子模样,必能获得她的垂青。”
金哥儿啰啰嗦嗦一串儿闲话,不想却打动了王景隆的心:他原本是不屑逗留于这种地方,但听说这里竟有玉堂春这般绝色又清高的人,不竟起了几分好奇心。于是顺着金哥儿手指的方向进了一秤金家。
王景隆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门,立即有鸨母模样的人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想必就是一秤金了。王景隆不愿与她多周旋,开口便指名要见玉堂春。鸨母见又是冲着玉堂春来的.心里有数,在没摸清来人底细之前,她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于是佯装歉意地陪笑说:“公子不要心急,玉堂春姑娘那里正忙着,我先叫别的姑娘先陪陪公子吧?”王景隆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鸨母接着又道:“公子怕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玉堂春姑娘的行情吧?”说完,一双狡黠的三角眼看定了王景隆。
王景隆明白了她话中含义,不急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绽赤足的金元宝,约摸有五两重,往桌上一摆,轻松地说:“这里给姑娘买脂粉的。”鸨母见出手阔绰,立刻瞪大了眼,嘴里说着:“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却伸手把金元宝悄悄收进自己怀中,然后起身进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鸨母笑咪咪地转出来,后面紧随着一位秀美的姑娘。这姑娘约十六七岁模样,挽一个高耸乌黑的云髻,云髻下一张雪白娇媚的小脸,眉如新月,眼含秋水,一抹红霞均匀地染在两颊,一张小嘴紧抿,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着一身藕色绣花衣裙。淡妆素裹,却别有一番风韵,她一进来,王景隆只觉满屋平生春光。
鸨母命人送上茶水果点,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玉堂春与王景隆,玉堂春垂眉静坐,王景滤视人神,竟有好一阵子都没出声。后来由王景隆挑起话头,两人交谈起来,不想也一谈竟收不住,一直谈到夕阳西斜,两人都已倾心相慕。
见王景隆气势不凡,鸨母也十分热心,命人为他俩置下了酒菜,一番交杯畅饮后,王景隆便略带几分醉意地留宿在玉堂春屋中。玉堂春也没象往常那样推辞,鸨母当然从中得了一大笔酬金,喜滋滋地看着他们鸳鸯合欢。
一夜风流之后,王景隆再也离不开玉堂春温柔的怀抱,他回住处打发家人王定先回河南老家,只说自己还有几次同窗聚会要参加,待过完年再回去。王定走后.他便把自己的行旅全搬到了玉堂春的住处,成了玉堂春的专客,卿卿我我,过着如胶似漆的日子,压根儿忘了回乡一事,白花花的银两则源源不断地流向了一秤金的腰包。
青楼中名目繁多的开销,不到一年时间,王景隆手中的三万两纹银折腾得一干二净。随着他银两的吃紧,一秤金对他日渐冷淡,等他再也掏不出一两银子时,一秤金则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了妓院。
此时,王景隆已身无分文,无以为生,竟沦落为街头乞儿,白天沿街乞讨,夜晚则栖身关王庙中,情景十分凄惨。一天,他正瑟缩在街角哀声行乞,被常在葫芦巷中卖瓜子的金歌儿撞见了,金歌儿惊喜地说:“王公子在这里啊!玉堂春姑娘让我四处打听公子的下落呢!自从公子离开,玉堂春为公子誓不接客,一心想找到公子,公子近来住在何处?”王景隆十分惭愧地告诉他自己在关王庙栖身。金哥儿让他赶快回庙去等着,自己则赶往葫芦巷禀告玉堂春。
玉堂春获得消息,心情十分激动,于是假装身体不适,向鸨母请求到关王庙拜神请愿。鸨母见她近一段的确心神不宁,也就允许她出去散散心。玉堂春急不可待地赶往关王庙,在廊下遇见了翘首以待的王景隆,一见他衣衫槛褛、神情黯然的模样,十分心痛,扑上去紧拥着昔人情郎,哭道:“君为名家公子,眼下竟落到这般地步,全是妾的罪啊!君为何不回家呢?”
王景隆凄然答道:“路途遥远,费用颇多,欲归不能!”
玉堂春从怀中掏出匆匆带出的二百金,递给王景隆,悄声说:“用这些钱置办衣物,再来我家,妾当为君筹划!”
第二天,王景隆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装,装出副志满意得的神态来到葫芦巷。一秤金见状只以为他从哪里得到了资助,又到这里挥洒来了,便眉开眼笑地把他迎了进去,一迭连声地吩咐玉堂春小心侍候,也丝毫不为自己当初的绝情而脸红。当天夜里,玉堂春把她所有值钱的首饰细软捆扎成一个小包,交给情郎带出去,卖变后作盘缠,以便回河南老家。
第二天,一秤金发现玉堂春的首饰全不翼而飞,而王景隆又已无影无踪,马上明白了一切,知道自己受骗,一怒之下,把玉堂春打得个遍体鳞伤。
不久,有山西平阳府洪洞县富商沈洪慕名来访玉堂春,恼怒之下一秤金顺水推舟将玉堂春卖给他为妾,得了最后一笔重金。玉堂春虽然进了沈家,却不肯与沈洪同房,只推说自己受伤,身体不适。沈洪倒也不急着勉强她,把她送回洪洞县老家养伤,自己则又外出经商,只等着她慢慢回心转意。
再说洪洞县的沈家,沈洪的元配妻人皮氏是个风流女人,因丈夫经常在外经商,她在家早与隔壁监生赵昂勾搭成奸。家中无其他主人,她与赵监生来往十分方便,常常是十天半日地双双宿在沈家。现在玉堂春住进了沈家,无疑成了他们的一大障碍,于是一对奸夫淫妇合谋,想置玉堂春于死地。
这天,玉堂春心情不舒,没吃下晚餐,皮氏关切地向长问短,并吩咐厨房煮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皮氏出钱买通了仆妇王婆,王婆从厨房将汤面端到玉堂春屋里的过程中,偷偷将一包早已准备好的砒霜撒入碗中,并搅拌均匀。
面条端到玉堂春屋中后,玉堂春依然毫无食欲,让王婆把面条搁在几上,说是过会儿再吃。恰巧,这时沈洪经商从外地归来,皮氏已到赵监生家苟合偷欢去了,沈洪一进门便奔向玉堂春屋中。一阵客套的寒喧之后,沈洪看到几上那碗香气扑鼻的汤面,旅途奔波了大半天,他正饥肠漉漉,便问玉堂春:“汤面可是为我备下的?”玉堂春见他一副馋样子,便说:“是的。”于是沈洪捧起碗,三下五除二地吞下了那碗汤面。待他放下碗,心满意足地抹抹嘴,想坐下来休息;不料腹中忽然绞痛难忍,额上泌出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儿,口鼻流血,身体“扑”地倒在地上,只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这里玉堂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跌座床上,半天发不出声来。那边皮氏与赵监生欢闹了一阵子后,估摸着玉堂春吃下汤面已凑效,便溜过来看结果。谁知一推门,呈现在眼前的场面竟是:沈洪七窍溢血横尸地上,玉堂春满脸惊慌,呆坐床边。
误害了自己的依靠沈洪,皮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串通唆合了家中仆人,一起到县衙来状告玉堂春。赵监生暗中相助,重金贿赂洪洞县王县令,大堂之上将玉堂春屈打成招,以谋杀亲夫罪将打入死牢,只等秋后行刑。
再说王三公子景隆,靠了玉堂春的资助回到家乡。一番沉浮,羞愧难当,在家埋头苦读,第二年参加礼部会试,一举登科,被朝廷任命为御史,外放为山西八府巡按。在京城考中功名后,他曾暗中派人到葫芦巷寻找玉堂春,却无奈一秤金已关门转行,不知去向。
王景隆强压心事,奉召巡视来到山西,检视案牍时,无竟中在秋决名册中看到了苏三的名字,不禁大惊失色。他心中惴惴难平,急忙发下飞签火票到洪洞县,提审苏三杀夫一案。不久,玉堂春、皮氏、赵监生、王婆等一干有关人员,均被押到按院大人府中。
堂上是三堂会审,威严赫赫,玉堂春经过洪洞县衙的摧残,认定天下衙门一般黑,此时早已心灰意冷,不必抱多大希望。开审时,玉堂春跪对垂首,不敢抬头;正座上王景隆心急欲焚,情急之中,猛地拍了一记惊堂木。玉堂春猛吃一惊.不由得抬了一下头,这一抬头就非同小可,她已看清堂中坐着的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于是悲愤、委屈之情奔涌而出,声泪俱下地把冤情淋漓尽致地申诉了一番。最终,不言而喻,在王景隆的主持下,玉堂春的冤情终于得到澄清,皮氏、赵监生、王婆等真正的罪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限于王景隆的身份,不能正面与王堂春相认,于是暗中派了心腹随从将她接到僻静的客栈相见。后来,在京城置下宅第,安置了玉堂春,自己则把情况禀明父母,得到父母的体谅,终于将玉堂春纳为宠妾,两人相守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