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园长如何提升管理能力

2024-12-01 13: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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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宏博幼师沈老师为你解答
作为园长,要从几方面去提升自我。比如执行能力,这是做好工作的基础,我们计划的再好,安排的再好,没有执行力,一切都是白费。
还有管理能力,好的园长是一名将军,要领导全园老师保育员一起前进,共同努力。
管理从字面上看,就是管辖、调理之意,要安排好每日每周每月每季度的工作,落实到具体人上,有责任有奖励,有制度有惩罚,奖赏分明,提拔优秀老师。该表扬表扬,该批评批评。
指定团队计划和目标,给员工一些期许和压力,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但是切记不要过大的目标,完不成也会使老师丧失信心。
说到团队,那就得说说团队凝聚力,幼儿园一般情况下人员流动性大,怎么能保持好优秀人才不流失,怎么能让骨干教师发挥能力,带动其他教师携手进步,都是园长要做的工作。

回答2:

我是这样长大的
作者:刘德华
                 序

  相隔数年,再度执笔,感觉仍是一样:心里未说的话如水银泻地,一发不可收拾。

  散文集里的十三个书目,原本是我在香港的一张粤语唱片里的名。十三首都是旧金曲,曾经在香港的乐坛上独领。金曲流行的年代,正好是我个人的成长年代,从念书、训练班,至演出的《神雕侠侣》以至今天,这些曲实实在在地印证了我的青春岁月。

  去年某天,我从收音机听到其中一首,回忆忽地在那一刻占据我整个脑海,历久不散!然后我惊觉:原来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陪伴我的除了家人、同学和好朋友,更多的是这些历久常新的金曲。

  我把重唱这些旧的构思告诉唱片监制,在一致通过后,唱片开始。

  每次踏进录音室,我就想起许多许多: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幕幕温馨的生活片段,零零碎碎,暖透心窝。

  我决定把这些感想都记下来,这是种难得的情感:真挚、单纯。希望能藉著这些小小的文字,我手写我心,让朋友们和我一起分享成长中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天各一方

  谁说过的:当什么都不可能的时候,回忆就宪整了。

  可是我没想过,原来这些年来,大家有大家的生活,然而偶尔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听著一首时,我仍会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爱情”这两个字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总是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忽淡忽浓,从来不曾找到适当的时间和适当的人,每次当我努力想把它抓紧时,它反而逃了。

  无结果的爱情大概都是这样的:在我不想走的时候,你要我走;在你想走的时候,我没有叫你留下。

  两个人的盟誓都在走与不走之间磨蚀了。

  我想我是一个不懂得在现实中表达感情的人。我把自己的感情都错放在一个又一个的角色里,谈情说爱,七情六欲,都是电视剧和电影里头的感情世界,回到现实中,我只是一个渴望有细水长流、平淡恬静的爱情的人。

  有时工作累了,也很想有个自己的家,家里有我疼的人和孩子,让我回家一头栽进他们的笑声里,把工作上的种种烦恼都抛诸脑后。

  每年的农历年,姊姊和弟弟扶老携幼地来父母家拜年,看着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下一代,不禁也会幻想数年后,自己也成为当中的一份子,我是别人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然后一家人“交换”

  派红封包给小朋友,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可是一回到现实,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自己也不能告诉自己要再过多少年,才能拥有一个儿孙满堂的家。

  当年年纪小,能遇到自己喜爱的人,会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人生一部分,以为两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能组织将来,就能拥有将来。但相处下来,才发觉两个人最终能够走在一起,必须讲求适当的人和适当的时间。

  “时间”很重要。

  我们要懂得在适当的时间向适当的人表达适当的爱。

  回想起以往的爱情,我欠缺的都是“时间”。不能在对方给予我的有限时间内,表达出我对她全部的爱,在对方眼中,我一直都是付出较少的一方。

  工作和恋爱,我总没办法在它们之间取得平衡,屡次在穿插片场的日子里我被问及关于将来的计划,我都哑口无言。

  一个男人的将来不同于一个女人口中的将来。我们的将来并不是芭比娃娃和她的情人“简”那样的多姿多采,活色生香。

  生活是生活。我们曾经许下承诺,可是承诺最终还是背叛了爱情,回到现实世界中面对千疮百孔的人事,渐渐地浓情不再。

  回忆是人类最奇怪的一种感情,我们都习惯把它装进一只记忆盒子里好好保存。有的人拥有一只精致美丽上锁的丝绒盒子,珍而重之藏著;有的拥有一只木盒子,把它放在风雨中,让它与时间做见证;有的是一只玻璃盒子,小心翼翼地保护它,可惜最终又让它打破了,心碎了一地。

  很多很多年后的今天,在营营役役、不分昼夜的工作中,曾怀疑自己的回忆是否真实。

  长犬了,身边越来越多丑陋和虚伪,惆怅旧欢如梦。

  一直以为自己已忘记过去,一直把过去同岁月埋葬了,努力现在,谁料还是被曲触动了。

  什么才是真实而恒久的呢?

  是片段的回忆。

  昨夜的渡轮上

  青春真好,可以骄傲,可以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担心回头已是百年身,不用理会当青春一去不回的日子应否后悔。

  曾经有一段青葱多用,尽情地玩、尽情地无忧无虑去生活,把赚回来的钱都花在自己的兴趣上,那时候赚的钱虽然没有现在的多,但花钱时的那份快乐却是今天名利双收时无可比拟的。名利和快乐,永远没法在一个艺人的天秤上平衡。

  有一次,我在汽车渡轮上拍戏,突然觉得渡轮上那种缓慢的节奏似曾相识,如当年故人,久别重逢,不胜唏嘘。

  故人竟也老了,像老去青春的老人,有过他快乐糊涂的岁月,曾经风光地在的维多利亚港穿梭行走,船客熙来攘往,班次频密,然而年事大了,老人办事能力大不如从前,开始要面对退休问题,流金岁月,不是没有回忆的,但回忆总是有点遗憾,好像被社会遗弃了。

  年轻的一代都把渡轮当作可有可无的交通工具,宁捱塞车之苦,也不愿受他的慢,可是老人家也有老人家的好处,至少他舒服,守信用,不用在他身上花太多钱。

  我和余佬都曾是他的好主顾。

  那一年刚好中学毕业,抛下书包,迫不及待找到一份暑期工,替厂家送手袜皮套去工厂,从红堪送去湾仔,除工资外,每天还津贴廿块钱的计程车费用,初出茅庐,这种待遇算是不赖。

  第一天上班,主管分了各廿块钱给我和余佬,我俩相视而笑,嘿嘿,大家都已经在心里盘算如何尽最大的努力去省下这廿块。

  于是我们计划好每天不坐计程车,改坐渡海轮,从红堪码头去湾仔码头,下船后再走一段路就到了。

  可是理想归理想,当肩膊上托着两大块又厚又重的手袜皮套时,这理想实在叫我太吃力,再加上恶毒的太阳,正是汗流侠背,百上加斤。

  每天的行程就是从红堪乘渡海轮往湾仔码头,下船开始步行,肩上托着两大块皮套,两张脸都晒得黑黑的,像苦力,嘿呵,嘿呵,经过湾仔运动场,嘿呵,嘿呵,经过艺术中心,嘿呵,嘿呵,三步并作两步,千万别让在艺术中心上暑期班的同学看到我们这副狼狈相才好!嘿呵,嘿呵,步上天桥,举步艰难,还得把肩上两块皮套分两次运行,来回两趟,托得气也喘不过来!下天桥,嘿呵,嘿呵,再接再厉,绕一大圈路,当看到湾仔的三角红砖教堂,总算可舒一口气。

  每天都在渡轮的甲板上踏上青春脚印,踏上去的时候天还是白的,踏过来的时候天已黑下来。

  这样快乐无忧的日子竟也会过去,然后才发觉:男人的肩膀,卸下手袜皮套的日子们然要负起沉重的责任,走一条好长的路,上车下车,步行上天桥,再向前走……。

  生命是一场战斗,我们都是天生的战士,披战衣,上沙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受伤了,自己躲到一角舔伤口,休息一会再上沙场,渐渐地,受伤不再是一个伤口,而是一种习惯。

  昔日的三角红砖教堂现已拆卸,渡海轮专线也越开越少,终有一天它会给社会淘汰,小岛上再也容纳不下任何过时的东西,当大家都在加快脚步的时候,我怀念那种日子。

  大地恩情

  一望无际是中国悠长历史,永无止境是探讨它的趣味;出生在农村的我,对中国传统主活,从小就有浓厚的求知欲,我很想知道自初开到唐、宋、元、明、清,每一个朝代中的点滴,朝代中每一个人的心态,他们在工作上看什么书籍、用什么工具,在消遣上玩什么游戏、奏什么乐章,这些我无一不感到极大的兴趣。

  香港人也是中国人,奇怪的是香港入总爱逃避和不关心中国的以往和将来,对中国的传统渐渐己忘记得一干二净,向着西方的文化努力,拼命地要与西方看齐,但为何不穷一生之力去超越西方文化呢?为何香港大部分的时装设计师不早一点把东方味的服饰设计出来,而要待西方的设计师流行中国味的时候才醒觉呢?是否人家的脑袋比我们大,比我们发达呢?是否人家的说话比我们更强,比我们更有说服力呢?一连串问题在我的心中不停打滚,但无奈,不能改蛮,只好做回本分,听从多数,做一个跟风的少年。

  音乐的空间比任何空间广阔、,这是我个人的见解,因此我在事业的中途加入了这个空间,从小听了许多许多国语曲、中国小调、民族音乐,所以在我的音乐里不难找到中乐的东西,在我声音里不难找到中国腔,在我唱片里不难找到中国味,但我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在我音乐创作的过程中,各方面的东西我不断地吸收,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各款各式的音乐都成为我学习的对象,用意是和不同肤色的人沟通,我学习普通话是希望中国人更了解我,我学英文是希望外国人更容易了解中国。

  既然这张唱片是我生命的历程,我想大家一定猜到当中必有一些中国味极浓的曲,一点也没有猜错,《大地恩情》便是!在创作的过程中,我为了保存曲的原味,坚持曲中的音乐都以中国乐器演奏,期间当然会育一点点的阻挠,但终于成事,效果亦极之理想,虽然因为创作上需要时间去沟通、研究,使《大地恩情》成为最后一首完成的作品,但我感宽很值得,因为是我终于以诚意打动了身边的伙伴,虽然只是三两个工作人员,但也是以使我开心好一段日子。

  整张唱片已做完了,到底用哪一首作主打呢?真实任何一首也不是问题,因为每一首都是我、杜自持和组的心血。又回到我的固执,就用中乐味较重的去尝试一下,最少也可以让听众新鲜一下,回味一下遗忘已久的中国音乐,不过世事多磨,事与愿违,当我提出的时候,反对的声音比任何声浪大,一千个理由在我耳边狠狠地打进去:没新鲜感、一片外国凤,被概括为小调手,做偶像可免则免,做音乐也要讲求商业原素,艺术只是其中极小部分。每一句、每一个原因都发自他们的内心,没错,都是为我好,深受感动之余,本来有原则的我,也再一次地做跟风的青年;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大条道理叫我作出取舍,有取舍当然会有遗憾,但毫无东西可以让我取舍,不是更遗憾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们代表旁观看吗?我就代表当局音吗?他们不曾迷惘吗?我也有清醒的时候,每做任何一件事,当然要顾虑到风险,但请问针有两头利吗?我也深知不去冒险是最安全,永远都不会错,永远不会跌倒,永远不会痛,但会是对吗?会超越吗?会得到惊喜吗?只会一事无成!

  好担心,好担心,好担心我会步入跟风的老年。

  仍然记得那一次

  在这个圈十数年,容我说一句:化(看透)了!

  从黄毛小子直到今日,十年人事几番新,当中什么起跌、生死、离合、喜怒无常,我都看过了,也看透了。

  诬告、指责、挑剔,曾经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暴跳如雷,情绪陷入极度低潮,抚心自问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为什么仍要面对针对!那种不被人了解的心情很难受。

  这几年老在心中斗争;要妥协吗?化了并不等于要妥协。化了只是心境上对人对事的进一步容和宽恕,可是如果在不去计较之余,还要皮笑肉不笑去迎合歪理,这也未免太勉强委屈自己了。

  十年间,擦身而过的嘴脸换了又换,像京剧中的脸谱,青红皂自,台上台下,不曾间断,昔日风光的,也许今日斯人独憔悴;音日落魄的,今日已经飞上枝头,扬眉跋扈,或者就是这种蛮幻无穷引人入胜。

  然而十年过去,不蛮的仍有数张难忘的面孔:潘宏彬、叶德娴,还有陈玉莲。

  对于陈玉莲,我想这是自己的一个情意结,许多人以为我和她相识于拍摄《神雕侠侣》,真实早在这之前我已对这女孩子印象深刻。

  我很记得十年前在香港电白第一次跟她碰面,电台电视部的朋友向我介绍:这是陈玉莲。然后她很斯文羞涩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那次是因为我们一大班朋友创作了个剧本叫《蜕变》,得到奖,香港电台拿去拍电视剧,转转折折找了陈玉莲当女主角。

  漂亮,绝对的漂亮,但那种漂亮不属于城和这个大都会,她的漂亮是一种泥土气息的清新,宁静舒服,毫无侵略性。

  陈玉莲的眼睛会说话,但说的都是冷冷漠漠,平平淡淡的,我从未有在她眼中看过一丝渴望的眼神,大概她一直是一个甘于平静生活的女孩子。

  要在几年后,我才明自原来她根本就像小龙女,看淡世事,不争不问,但求有自己的一个小世界。

  拍《神雕侠侣》的初期,我宽得她真像姑姑,不可侵犯,又怕接近她,怕她冷冷的看你一眼,自讨没趣。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跟她有太多的话题,她的世界不是外人可随便走进的。好几次我都想告诉她:为什么你不多笑一点呢?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大多时侯都是抿着嘴唇的。

  有一次《神雕》出外景,我和她同坐一架外景车,山路颠颠簸簸,弄得全车人没育一觉好睡,大家开始有点烦躁,开始不耐烦,唯是她仍静静地望着窗外不作声,看不出她双眼想说什么。也许在她来看,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身外物,不愠不躁是最好的态度对待众主。

  这时候车厢内的收音机正好在播《仍然记得那一次》这首,听着听着我笑了,不知为何,我竟想起陈玉莲,想起那年我在香港电台第一眼看见她。

  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没变,依然故我,身在娱乐圈,她这种性格诚然是难能可贵,但从另一方面去想,她的坚持是否也是她吃亏的一点,令她在这个圈兜兜转转,浮浮沉沉?

  近几年再断断续续在一些场合碰见她,有时会意外地说上一两句,有时则只打个招呼,我可说一句:陈玉莲依然是数年前的陈玉莲,虽然她的笑容开始释然,但倔强的眼神依旧——求仁得仁,她的坚持也何曾是错!

  铁塔凌云

  “为何喜欢这首?”

  “旋律悦耳。”

  “是吗?”

  “还有,词特别。”

  “是吗?”

  “还有,词和旋律配合得很好。”

  “是吗?”

  “还有,许冠杰是我的偶像。”

  “是吗?”

  “……它打动我。”

  奇怪,人每每绕一大圈才说出原因!曲能不能在你心目中永久留痕,原因只有一个;它打动你,不只以前,还有现在,甚至将来。

  最初喜欢《铁塔凌云》是因为许冠杰。我是他的迷,也是他的词迷,他写了很多不同类型的词,对迷、社会都起了很大的化学作用,至今仍回味无穷;起初,还以为这首词也最他的作品,后来才知道是他哥哥——许冠文所写的,就有一点失望,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明当中意思,词使我迷惘,总是觉得有点词不达意;跟同学、朋友讨论时,还毫不吝力地批评词的不是,什么叫铁塔凌云?我不知道;什么叫富士耸峙?我不明白;什么叫神像?我不理会;什么叫檀岛滩岸?

  我管不着。只是说香港好,谁不知道!无聊!

  谁也想不到当日的举动,却换来今天的无地自容,原来每一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高见,但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远见;谁都可以有情怀,但不是谁都可以有胸怀。人长大了,自卑更大了,遇到的环境和看见的世界,教我明自从前的批评是自以为是:坐井观天,多丑!

  自我的世界,比斗室还要小,生活在天然的温室内,所育事情身边的亲人都为你安排得太好,却已经忘记人生需要奋斗、进步;满以为无欲无求,不爱去了解、明白和欣赏别人的本事,看不起别人的成就,自家的成就就捧上天、沾沾自喜,到现在才明白是自己不撞,不懂就没资格去欣赏人家的作品,更加不能感受到人家的优点,要懂得分享别人的思想、情怀,就霖要付出,面对世界,走人家走过的路,别高估自己。静里多思己过,停图会使你退步,世界在转,人的脑筋也需要转,不时多加一点机油,使它运行得更快、更顺,与时日同步,甚至超越,如这首的填词人一般。

  何时、何方、何模样。曾几何时,填词人和我面对面详谈、天南地北。心虚的我老是提不起勇气和他谈及此事,以为时日可招缺德的事情,一笔勾销,带到九霄云外——害人的自尊!

  此时、此处、此模样。此刻填词人可感受到我的无奈吗?能否原谅我吗?不知道,不原谅又如何,是自己活该。内心深处由衷的歉意比小心翼翼、表面他说一句“对不起”来得更可贵。

  何须多见,复多求。且让我用行动来解决事情,我想广阔胸襟的人心里,必然可容纳一个心胸狭窄的无知小人——如我。

  俯盲低问,在往后的日子里,自己还要无知多久?不知道。充实可减低无知的次数,胸襟广阔可让我在别人的成功中得到启示,能否开窍视乎你的情怀!共勉!

  祈盼着填词人给我指引,不需要《铁塔凌云》续集,只希望再见到许冠文另一首作品。

  倦

  如果我说:“我倦了”,大家一定以为我拍戏拍得累了,一时意气用事才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真要说:我真的倦透了!

  这倦意不是肉体上的倦,而是精神上的倦,有时日以继夜地轧戏的确会令我肉体上感到筋疲力尽,但此时精神上的坚持,往往可以令我支持下去,直到工作完成为止。

  在这个圈十多个年头,经历了很多很多,第一出电视剧,第一部电影,第一张唱片,还有难忘的雪藏日子……每一件事在我脑海中如菲林(影片)格一样,卡嚓、卡嚓地转动,回想起当年面对这些事时感受很深,但现在看回头,空余叹息!

  《倦》这首总让我有“累”的感宽和“泪”的冲动。出道至今,不断要坚持自己的路,不断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在路和理想之间,我还要不断地面对群众、媒介和给我的压力,我要解释,我要澄清,我要道歉。这些年来,身边不断有人告诉我:你要这样做,你要那样做!你要这样说,你要那样说!却原来做了、说了,竟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记得那年在加拿大拍戏,突然被传在当地秘密结婚,传言越写越大,而我在加拿大也澄清了很多次没有这回事,不料传言仍不肯罢休,变本加厉以讹传讹,越写越离谱,期间我透过各种媒体耐心地解释这误会,可惜传言不曾停止,最终我在回港那天,向大家起了个誓,希望平息谣言,也就在这时候,大家竟又觉得我这誓言太突兀,太惊世骇俗了,怪我把事情看重了,也揶揄我何需这般语不惊人!

  瞧!就是这些事叫我累!

  影迷和影迷间有争执,大家跑来问我有何意见,我说影迷只要有偶像在场看着一定乖乖的,除非是庆动宴之类的宵夜场合,他们才有机会在没有偶像看着的情况下一言不合地吵架,既然这样,以后我少去这类场合就没事了。谁料话一说完,即有人指责我口蜜腹剑,口不对心,口出歪理!

  瞧!就是这些事叫我倦!

  早已知道生在这圈,是是非非少不了,闲言闲语也总有人说。嘴巴是人家的,我不能阻止,也无权制止。我只想做好本分,演我的戏,唱我的,跟大家像朋友一般地聊天,有商有量,有问有答。

  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是的,这些我都明白了。可是别人不明白,别人不明白就要我解释。

  但在我向大家交代,为自己讨个公道之际,苛刻指责的话又来了:何必如此紧张,何需如此解释?

  我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夹缝当中,进退两难,然后我发觉原来自己早已厌倦了再去解释。

  这几年来,每当有朋友要求我写祝福语时,我总爱写上:开怀、快乐、如意、健康这四个词,我想这也是我的愿望。

  曾经说过:永不言休,这个“休”是退休,也是厌倦。如今我说我有倦意,是因为我知道身边的人也有倦意了。

  从不知

  生命是一朵花,爱情是花蜜。我们一生像一头勤力的蜜蜂寻寻觅觅,希望开花结果,拥有一朵最美最爱的花朵,把她留在身边,悉心呵护,地老天荒。

  曾经演过许多爱情故事,做过无数深情汉子,恋过不同性格的女子:浪漫,暴雨狂风,生离死别,痴心缠绵,细水长流,各类型的爱情故事我都在电影世界里爱过了,跟美丽温柔的女主角往往只有完美的爱情,却没有完美的结局;也许是电影世界里,有缺憾的爱情才凄美动人,才能叫观众留下印象。

  每次在镜头前爱得要生要死,难舍难离,可是导演一声“卡”,爱情也随着褪落。我曾问自己:爱情真的如此儿戏?爱情真的可以戏假情真?爱情真的可以在片场日久生情?

  一直以来不断有人问我:会否戏假情真,爱上戏里的女主角?会否双方擦出爱人花?真实真要谢谢备界厚爱,为我安排终身大事。我也明白看戏的人往往比拍戏的人更投入,一厢情愿地以为童话可以延续,可惜爱情并没剧本。现实生活中的爱情既不能像电影剧本里的浪漫可人,亦不可能如剧本般的合情合理。爱是没道理,爱是岂有此理!

  电影里的爱情故事都利用了镜头告诉我们男女主角相识、相恋、相分、相依的前因后果,将不可理喻的爱情得有条有理。

  做编剧的都把现实生活中爱情的漏洞堵塞了,男女主角爱得合情合理,分手也分得理由十足——可是这是爱情的真面目吗?

  作为一个演员,剧中为何要你爱一个女人或恨一个女人,剧本都跟你解释了,剧本解释不来还有导演,大家有商有量,删删改改,一切不合理的都变得顺理成章。

  于是旁人爱把这些理由加诸在我和女主角的现实生活中,他们会问:某某某不就是你喜欢的那类型女孩子吗?你没有理由不爱上她。某某不是对你千依百顺吗?你没有理由不爱上她。某某跟你这么相衬,你没有理由不爱上她。某某肯为你牺牲事业,你没有理由不爱上她。某某对你一往情深,你没有理由不爱上她。

  真实对我来说,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在讲求门当户对的世俗下,书生仍旧爱上烟花女子,富家小姐仍会爱上穷小子,大盗有个美丽温驯的妻子,年青少艾身边是个老态龙钟的情人,难道这些都有充分的理由?

  当别人问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们通常是基于人情世故,基于礼貌才为这个问题附上注脚,我会说上一千个理由去交待。

  曾经深爱过,也固此曾经受伤过,曾经问自己为何爱得这么深仍然会分手,为何曾经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情突然休止了?真实——早已知道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也许所有的爱情都应该像这首一样:只能意会,而没有解释。

  戏剧人生

  是谁将戏剧与人生串连起来?又如何将戏剧与人生定界线?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戏剧?什么样的爱情才属于人生?

  当我们遇到挫折时,我们会觉得一切来得太戏剧化了;当我们遭受突如真来的巨变时,我们也怪人生太像戏剧了,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小时候,一直崇拜说这句话的人,觉得这是大智慧的人才说的话——那时我刚升上小学,全家从大埔搬出区钻石山居住,也是自那时起,我跟这个圈结下了不解缘。

  父亲在钻石山经营杂货店和冰室,每天我放学回家就往店里钻,帮母亲洗洗碗,也帮父亲递外。

  冰室附近是坚城片场,每天都有不少红人台前幕后的穿穿插插,也有一些二、三线的演员跑来我们的冰室喝茶聊天,但红的如冯宝宝、曹达华、石坚筹却少有亲身前来,他们都是叫外的多,因此每当冰室的一响起,我即飞扑抢来听,为的是争取送外到片场,一睹明星风采。

  每次到片场,就像进大观园,好奇加新奇,老想贪婪地流连此地,好好逛一逛。见到曹达华,他总是不分昼夜、不分寒暑地穿着的探长雨衣外褛,要不就背一把剑,一身古装地在跟石坚比试武功;冯宝宝更厉害,一天里面常时装、古装、民初装的轮流拍,有时早上送外去见她身穿古装,下午再去时已换了时装,我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戏剧人生。

  穿起戏服的他们,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然而脱下戏服的他们,又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时候在我眼中的冯宝宝、石坚、曹达华,很多时就是回家扭开电视机里头的他们,没有戏剧和人生的界限。

  记得有一次,父亲叫我送一副麻将去片场给张瑛,送到片场,但见张先生一行四人坐在麻将台前高谈阔论,表情、对白都跟电视剧里的同出一辄,当时我曾却步,生怕附近摆有镜头,以为眼前的一幕是戏,而我,我是负责送道具来的小工。

  就因为眼前的景象,教我一直以为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直到我自己进入娱乐圈,投身水银灯下。